墓前摆放着一束黄玫瑰,此时仍旧瑰丽绽放着。

    姜书颜俯下身子,蹙眉看着面前的花,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耳畔传来陆凌骁的声音:“可能是你母亲生前的朋友来看过她了。”

    黄玫瑰代表歉意,对方似乎对姜书颜的母亲很愧疚。

    可能是他——姜书颜的生物学父亲。

    姜书颜只纠结了一会儿,便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了,将自己带来的花束摆在了母亲的墓前。

    “老妈,我带朋友回来看您了!您别急啊,我一会儿就去看外婆和外公。”

    姜书颜说着,将一小瓶白酒打开盖子,倒在了母亲的墓前。

    一边倒,姜书颜一边跟陆凌骁说着:“外婆说,妈妈很爱喝酒,而且千杯不醉。这酒是外婆生前就买好放在酒窖中的,对我说谁都不能喝,只能留给妈妈。”

    说着,她忽然笑了起来,道:“我猜,外婆是怕我偷喝酒窖的酒才这么对我说的。”

    陆凌骁也笑了,“怪不得你的酒量也不差。”

    姜书颜笑着起身,“好了,去看看外婆和外公。”

    大概是在地上蹲久了,姜书颜猛然一起身,有点儿体位性低血压,让她一个踉跄。

    陆凌骁手疾眼快,赶忙扶住她,“小心点儿。”

    姜书颜洒脱地摆了摆手,“没事。”

    陆凌骁本想像早晨在墓园中那样牵起她的手,结果,这个小女人就像一尾灵活的小鱼一样,从他的手心顺滑地溜走了。

    他握了个空,心头莫名涌起一阵没来由的怅然,不过转瞬即逝。

    “外婆,外公,我回来看妈妈了,顺便看看你们。”

    姜书颜说着,将花一一摆放在外公和外婆的墓前,之后干脆席地而坐,抱着膝盖与他们二老聊了起来。

    “我一切都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有属于自己的小窝,风吹不着,雨打不着,你们就放心吧!”

    说着,姜书颜扶了扶额,突然情绪上涌,鼻子有些发酸。

    “上次回来,跟你们说我结婚了是吧?呵呵……我又要离婚了。外婆,你不会笑话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