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回抱司宴臣,瞧着落在对面墙上,叠在自己影子上的另一道影子,明媚的双眸勾着浅淡的笑意。

    她明白司宴臣的恐慌,是因为什么。

    谢清越突然闯了进来,她的赢面大大增加了。

    司宴臣!

    我们的博弈刚刚开始!

    沈梨初眼里带着恨意,侧头吻上司宴臣的脖颈,一遍遍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因为强烈的恐慌,和事情逐渐失去控制产生的无力感。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从这种空虚的状态回神。

    如坠深海的眼睛,逐渐有了些许浅淡的色彩。

    “饿吗?”

    “我带你吃饭?”

    他松开沈梨初,左手轻轻摸着她的娇嫩的侧脸,像是捧了一束娇艳的玫瑰。

    沈梨初点点头,司宴臣扬声喊对面的江望舒:“把你准备的饭送到病房。”

    “马上就来。”

    江望舒异常热情。

    刚刚他已经经过了,一系列深刻的自省。

    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谢清越是拽的二五八万,做出的道歉方案也拿得出手,可臣哥才是正宫啊!他刚刚经历过情敌的挑衅,抱抱自己的媳妇儿求安慰怎么了?自己怎么能嫌弃他呢?这不是在兄弟的伤口撒盐吗?

    “这是党参乌鸡汤,这是砂锅海鲜粥,还有这些,都是我根据嫂子的口味儿,特地监督保姆做的。”江望舒边将饭菜往桌子上摆,边见缝插针的给自己邀功。

    谁料司宴臣却不留情,毫不客气道:

    “饭送到了。”

    “你可以走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跟沈梨初相处的时间。

    江望舒:“……”他娘的!卸磨杀驴都不带这么快吧?他感觉自己太有道德了,明明司宴臣这家伙不当人,他居然还反思是不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