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诤走在后面,细心的把门掩紧,拉着王昭华快步离开静安堂。

    确定老太君听不到了之后,才急切问道:“江儿他们没去侯府?”

    王昭华摇头,又点头:“去了,不过因为有些事耽搁了,今儿才能赶过去。”

    “也好。”棠诤咬了咬牙:“浅吟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暂时不好轻举妄动。”

    “但有句话母亲说的没错,太师府还在,我棠诤还活着,他魏家欺人太甚了!”

    王昭华看了眼棠诤,眸中有诧异一闪而过:“你打算为浅吟撑腰?”

    又问:“可浅吟公开跟我们断绝关系,还闹到了府衙,咱们现在以什么名义出手?”

    “不难。”棠诤眼睛微眯,跟他寻常的样子大相径庭:“我好歹也在朝中混迹多年。”

    “魏垣利用军功换取了平安,我就利用他这份军功让他跌回深渊!”

    王昭华听得有几分心惊:“你究竟打算做什么,浅吟孤身在魏家,那孩子自小读书,无法自保。”

    “你真把魏家逼急了,那样的人家,万一利用疯癫的侯夫人做出什么……”

    “我懂你的意思。”棠诤冷哼:“放心,循序渐进!”

    王昭华叮嘱了一番,她也清楚棠诤的本事,倒没有继续说,免得给他压力。

    话锋一转,问起了承恩王的事:“王爷最近来咱们家的次数太多了。”

    “都说这位王爷跟朝中臣子不亲近,独善其身,他却跟太师府来往过密,会不会引起圣上的猜疑?”

    “老爷,不怪我多嘴,圣上年事已高,距离太子被废又过了这几年,迟迟没有新储并不算好事。”

    “而那样的局面,一旦卷入,怕是不得善终!”

    “我知道你的意思。”棠诤握住王昭华的手,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

    “放心,老头子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让太师府卷入是非中。”

    他看着逐渐年老的妻子。

    王昭华出身将门,性子的确有些风风火火,但她这些年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太师府上下在她手中很是安稳。

    除了浅修和浅吟兄妹相继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