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简表情平淡,大概扫了几眼魏垣的样子。

    清冷的眸底里瞬间多了几分鄙夷。

    出入边关的大男人,竟然第一轮刑就成了这个德行。

    若真落在敌人手中,岂不是要跪地求饶?

    “还没想出来答案?”裴行简坐在他对面,淡淡问道。

    魏垣嗓音沙哑,声音有些听不清楚:“不知道王爷到底想听我说什么,但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即便你是承恩王,也不能为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屈打成招吧?”

    “所以,你还是不承认钱进跟你有关?”裴行简明知故问。

    魏垣哼笑了一声:“这已经是承恩王问的第三遍了,你问三百遍三千遍,我也是这个答案。”

    “钱进是我的下属不是我的奴隶,边关走失后,他的行踪和作为跟我毫无关系。”

    “我回皇城才短短时日,跟他的确有联系,但那是基于曾经的情分上。”

    说到这,魏垣嗓子疼的厉害,忍不住咳嗽几声:“王爷不能因此断定我要为他的行为负责吧?”

    裴行简视线往下,落在他尚在滴血的手指上。

    魏垣顺着他的视线,忍不住轻轻瑟缩,眸中藏着后怕:“承恩王难道还要严刑拷打,逼得我承认没做过的事?”

    “我是朝中武将,你没有其他证据,岂敢毁我拿刀剑的手?”

    “没什么是本王不敢的。”裴行简闻言,疏离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嘲弄。

    “既然你说没证据,本王这就带人去你魏家搜,雁过留痕,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藏得很好吧?”

    魏垣紧绷的神色,在听到这番话后,微不可见的松懈了几分。

    他苍白凌乱的脸上带着正义和笃定:“好啊,承恩王现在就去。”

    “早些还我公道,也省的我在这诏狱中白受苦!”

    裴行简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听说你魏家有一幅传家宝,名唤山海堪舆图?”

    “不知道此行可否能见到,正好对比和全域图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