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长江兄妹和几位大夫,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拂了一把冷汗。

    “他们兄妹摆明了受到了棠浅吟的挑唆!”她下了定论:“不然怎么可能丝毫没分寸,不依不饶的要请大夫!”

    “多半是了。”春荣嬷嬷满是担忧:“看来少夫人猜到了您是装病拿乔,想借机磋磨她。”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老夫人咬着牙关,气的后槽牙发酸:“还能怎么办,这个法子明显不行了。”

    “你没听到王长江说什么,他说明日再来看棠浅吟那贱人,哼,他们国公府倒是会找机会。”

    “多年来不闻不问,魏垣一回来,他们亲戚的关系也恢复了。”

    春荣嬷嬷想了想,疑惑道:“会不会是太师府的手笔?”

    “不太像,棠诤那老顽固的名字不是白叫的。”老夫人烦躁不安:“多半是镇国公府想起这个外孙女了。”

    “你忘了,国公爷疼爱这外孙女跟亲生的一样,王昭秦也喜欢这个外甥女。”

    “要不是有太师府和国公府的双重关系,当初我也不会逼着阿垣哄着棠浅吟。”

    当初她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看到镇国公府和太师府的权利能帮魏垣扶摇而上。

    她猜不到侯府刚遭难,这些人就撇开了关系!

    老夫人越想越烦躁,啧了一声:“不想这些了,你叫人给棠浅吟把补汤续上。”

    “也别说立规矩了,让她好好的养着!”

    春荣看出老夫人的不甘,低声问:“咱们吃了瘪,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办法。”老夫人长出一口气:“王家是簪缨世家,那个小姑娘多猖獗你也听到了。”

    “这几日不能对付棠浅吟,至少要等他们放松警惕!”

    春荣嬷嬷四下看了眼,凑近了道:“您之前就说,咱们对少夫人束手无策,是因为错处都在少爷身上,侯府理亏。”

    “可若是少夫人自个儿出了问题呢,之前您和少爷的计谋失败了,不代表没有下一次。”

    这个主意,最开始还是老夫人给魏垣出的呢!

    魏垣失败,牵扯到棠家山庄的山匪案中,老夫人也没继续往这个主意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