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浅吟目光直视着老夫人,带了若有若无的嘲讽。

    “您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老夫人咬着牙:“浅吟,我们是一家人,什么条件不条件的,阿垣是你的丈夫。”

    “难道你真的忍心看他在诏狱受苦,看着我们魏家因此被北镇抚司缠上?”

    “您是不是记性不好?”棠浅吟往后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问:“魏垣为何进北镇抚司?”

    老夫人被问的一愣,旋即,脸色一点点发白——

    魏垣涉入了棠家山庄的山匪案子!

    而那晚,棠浅吟差点遭难!

    看着她的脸色,棠浅吟心里总算痛快了一些:“要不是北镇抚司办案经过,您现在都看不到我了。”

    “我比谁都想知道山庄山匪案的真相,别说魏垣是我丈夫了,他就算是我亲儿子我也绝对不会心软。”

    “所以老夫人还是请回吧,您按照我说的做,我们相安无事,反之……”

    威胁的话,不需要说的明明白白,一点就行。

    老夫人的脸像是会变色的虫子,由白转青再红,最终定格在黑沉上:“浅吟,做人留一线。”

    “你如今还是魏家的宗妇,真闹得收不了场,大家脸上都无光!”

    棠浅吟充耳不闻。

    之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若即若离吊着魏垣和魏老夫人,是因为她要拿到山海堪舆图。

    现在图拿到了,裴行简也看过了,她没必要委曲求全让人家踩着脸面蹦跶!

    老夫人还等着棠浅吟低头,没想到静默片刻,棠浅吟竟是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她狠狠瞪了眼棠浅吟的方向,咬着牙拂袖而去。

    秦征月母女间的私语早就停下了,几人定定的看着这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转变的氛围他们还是能感觉到的。

    魏冬雪不安的拉着秦征月的衣袖。

    秦征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