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不至如此,陶望清再不学无术,一个笔洗也够他用的。

    陈易回身看了一眼,见他果然在作画。

    绞尽脑汁,让人能看出来“我很认真”的作画姿势和神态。

    陈易有些好奇,不经意走过去看一眼,这一眼却让他再挪不开眼睛迈不开步。

    过于写实的榕树和明晃晃的“安阳县学”的牌匾,让他不能忽略画中树下的两个丑人是他和他的妻子。

    陈易握了握拳头,给陶望清一拳不至于,要是有掌刑名之权,第一个就要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三天不给饭吃。

    陶望清见陈易看过来,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大作,要遮不遮的,“唉哎,你怎么偷看呢?还没画完呢!等画完了,当作是补的新婚礼……”

    这话说到一半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这种新婚礼,不如烧掉干净。

    “哎呀,我也是有感而发,我觉得你和弟妹实在是般配,让我忍不住想要赋诗一首来赞叹才子佳人,可惜啊,书到用时方恨少。”陶望清感叹。

    “我就想着能画下来也好啊,可是,嘿嘿。”画到用时也没有这本事啊。

    陈易拿起他桌案上的宣纸揉作一团,扔到了桌下,让它去到它该呆的地方。

    但想法是好的。

    陈易毫不客气地将陶望清的想法占为己用,并理直气壮地让陶望清把这个想法从他的脑瓜子里摘掉。

    原型是他和阿栀,他就该理直气壮地把这个想法占为己有。

    赏画过后,夜深人静,夫妻俩躺在床上,都不动。

    宋栀有点不理解陈易了,半个时辰前还猴急成那样,现在笔直躺着是什么意思?还放铺两床被?

    怎么的?睡觉还需要冲动不成?

    成婚才几天啊,和她睡觉都需要冲动了?

    宋栀轻咬唇瓣,把手伸出被褥,然后伸进他的,勾住了他身边放着的手的小指。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孩子,要是能确定,才不会去钻他被窝。

    不是冲动,是突然有些不知如何动作,被打断的事再继续,似乎需要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她的细嫩小指就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