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是不怕他松过了头。”李先生有些忧虑,成家立业在前没有错,只怕陈易年少,沉溺于儿女情长。

    白教谕笑道:“老李呀老李,你学问与我不相上下,看人却差我一截。你瞧这次月考,陈易必拔头筹。”

    李先生不服,“若头名不是陈易,你可要陪我一壶二十年的女儿红!”

    如此赌局,两个人参与没意思,另外两个训导也被白教谕招呼了过来。

    .

    陈家,陈宛正把自己的小枕头从宋栀的床上拿下去。

    慢吞吞的,和宋栀几日前不想做晚饭一个样,耍赖。

    那天傍晚,是陈宛第一次和宋栀一起睡觉,感觉就是:好香。嫂子的被褥很香,嫂子的人也很香,她睡得也特别香。

    晚饭吃完,她就蠢蠢欲动,等宋栀要回房时,便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问:“嫂子,你晚上自己睡不害怕吗?”

    问的是这句,眼睛里全是:嫂子,我今晚能和你睡吗?

    自然是能的。

    惹得王氏说宋栀:“你也不要太惯着她。”

    和香香软软的美人睡觉,一晚自然是不够的,于是陈宛就和宋栀睡了一晚又一晚。

    陈宛抱着小枕头往出走,一边走一边叹气,见没人理会自己,小丫头叹了一口好大好长的气:“唉!”

    看得王氏又气又笑,“你嫂子不赶你你就不走是不?”

    陈宛小脖一梗:“我嫂子才不会赶我!三哥真的会回来吗?回来我就得让他吗?”

    王氏没办法和陈宛解释新婚夫妻之间的热烈,只能把脸板起来。

    耍赖无效,陈宛扯着宋栀袖口:“嫂子,那你和我三哥睡一晚,我明天晚上再回来……”

    宋栀也有点舍不得她,要不是她自个儿生不了孩子。

    “行,等你哥走了你再回来。”

    姑嫂俩依依惜别,让王氏觉得好笑又觉得奇怪。

    天擦黑时,陈易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