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们得走了。”

    张林神色有些紧张:“官兵已经快到寺门口了。”

    童福山点点头:“陈六安,你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慢慢说。”

    谁知陈六安却摇摇头:“我早是该死之人,苟延残喘这些时日,日日活在痛苦之中,倒不如一走了之。”

    “你这是什么话!”

    童福山愤然怒视:“你想死哪那么容易!”

    “我要你活着交代清楚你的罪过,为你这些年做下的恶事赎罪!”

    说着,他就要去拽起陈六安。

    谁知后者却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指着自己:“别动!”

    陈六安看着童福山:“我给你的这本账本,是已经用密语破译过的,密语在最后一页。

    但每年账本的密语都会变动,即便你拿到他们手中的账册,也看不懂。”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破局之人,从他手中拿到密语,明白吗?”

    童福山点点头:“那你又何苦...”

    陈六安苦笑摇头:“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童福山愤然:“我乃两淮巡盐御史,便是那钱勇来了,又敢把我怎么样!”

    “我说的不是这个。”

    陈六安将匕首的锋刃向内压了一分,鲜血顺着脖子涔涔而下。

    “你不走,是要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吗?”

    “走!”

    此时李庸也凑了上来:“公子,咱们还是走吧,一旦被那钱勇发现,你这些日子的隐忍就白费了。”

    童福山狠狠看了一眼陈六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