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生脸色不变:“流舒,你的意思,看我是李中堂那样经事之人?

    “还是翁同龢那样沽名钓誉之辈?

    “还是在说戴老板?”

    沈流舒恭谨身子:“属下不敢。

    “只是,以史为镜。

    “上次中华与日本对奕,就是甲午之战。

    “北洋水师李中堂所提建议是对的,可扛不住不懂经事,只知道咬文嚼字的翁同龢撺掇。

    “所以我们能不能赢日本特高课,也要看上级对我们统计局有多少信任。

    “对局长有多少信任。”

    望着淅淅沥沥的雨,回忆着与周立生在小黑屋的对话。

    把枪从腰后拿了出来,装上消音器。

    一只手撑着黑伞,另一只手用小臂担着外衣。

    枪隐默在外衣下,摆动间能看到黑洞洞枪口。

    信步而行,目光随意扫望着。

    他需要从稀稀落落人群中,筛选找到那位大街上的日本观察者特务。

    嘴里叼着的烟还未点燃。

    行走中,看到一络腮胡男子,那人无精打采的吸着烟。

    身上衣服很脏。

    “先生,能借个火吗?”沈流舒微笑望着络腮胡男子。

    络腮胡男子神色懒散,瞅着眼神温和的沈流舒。

    思来想去,点点头,没有说话。

    沈流舒站立位置很巧妙,离墙约有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