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二月初十。

    阳历,3月22号。星期一。

    半销宿酒,

    春光悦性。

    朝阳未露,屋梁喧明,扶着后腰,走出房门。

    一丹锦诗画,绰约淡远女子,走向前来:“沈科长,扶腰而行,是肾不好吗?”

    沈流舒尴尬一笑:“衣老板,这是,等我一夜?真看上我了?”

    温竹衣一笑,一阵香风拂面,轻声细语:“昨夜有两拨人,问询霜月情况,第一拨不打紧,第二拨可是文科长亲自来的呢。”

    沈流舒强压心中不适,不露声色,潇洒一笑:“文科长只是问霜月吗?”

    温竹衣如墨眼睛凝视沈流舒,笑靥如花:“还问了谁?你不清楚吗?”

    沈流舒心脏扑通扑通,面色不变:“衣老板,打趣儿人的本事,炉火纯青呀。”

    温竹衣笑容依旧,眼中尽是妩媚:“哦,那就不打趣了,他还…问了,你,沈科长!问的很仔细呢。”

    声音有停有顿。

    沈流舒后背惊出冷汗,十分后悔昨夜向温竹衣,打听霜月。

    对于间谍而言那太刻意,有种想抽自己冲动。

    “衣老板,怎么回答的?”

    温竹衣走近沈流舒,对着耳边轻轻启唇:“该说的都说了呢,不该说的”

    说到这里,温竹衣腰躯轻摆,向远处走去,嘴里嘟囔着:“好困,我要早些睡觉休息。”

    沈流舒凝视,那旗袍一袭,妖娆身姿,扭腰摆臀,风情万种背影,渐渐远去。

    想起金陵十三钗里,倪妮走路那段,着实迷人。

    心中沉思:“她没有告诉文鲜思,想所求自己什么?

    “自己又一次失误,考虑事情不够全面。如此不谨慎,早晚玩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