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寒来也弯唇笑了,怒极反笑,眼底闪过同样病态又不爽的暗芒。

    “那你可真无私啊,温润君子。”

    闻寒来就找了个椅子,坐在了屋内的角落,似乎也不打算走。

    “不离开么。”

    谢扶晏侧头,嗓音一如既往清冷,神色淡漠。

    闻寒来撩起长睫,眉宇散漫慵懒,眯眼,嗓音磁性却透着漫不经心。

    “我又不用睡觉,在这儿等她醒来又如何,我有事与她说。”

    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浮现几分意味深长:“你似乎也并不打算走吧,你的房间并不在这儿,在拐角另一边。”

    谢扶晏眼皮下阖,没理会闻寒来。

    闻寒来目光也从谢扶晏身上移开,落在绫仙箩身上。

    他最讨厌谢扶晏这样假清高的人,未出宗门前,他私以为小师妹只是一时上脑,玩瘾大。

    对于谢扶晏,旁人肆意评价崇拜的言语中总是掺杂上了几分不真实。

    闻寒来也想过折断他那虚伪的脊骨,他不喜欢他端着架子,一副璞玉落凡尘,俗世不与争的模样。

    “你怎么可能懂爱。”他小声喃喃。

    但闻寒来自己也并不懂爱。所知也只是掠夺,与谢扶晏做法无二。

    现在他看热闹和不明的嫉妒心多于其他,其实也是不明白绫仙箩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他也在等东窗事发之后,小师妹吃了教训,哭哭啼啼扑到他怀里喊着要回魔宗的时候,再训她一通,再给她当靠山。

    却不知日后他真真切切知晓了小师妹只为了谢扶晏时,也会觉得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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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仙箩感觉自己睡了一个格外长的觉。

    就像熟睡的丈夫,别人在屋内做什么都不清楚的一种错觉。

    她意识混沌,刚睡醒时感觉头昏脑胀,发誓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