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惜苦笑道:“阿玛越发高深莫测了,连本王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了,只是在倚梅园中初见鹏远之时,本王以感觉到了他得内功修为极高,当时本王就觉得奇怪阿玛怎会让他这样才貌双全三品待卫守偏殿,未曾想阿玛是有自己打算了。”

    致远微微看了一下灵惜道:“娘子,你可曾想过皇上即然当我们面谈起这件事,就是要逼你接受由鹏远掌管建机营,你可得有所考虑才对。”

    灵惜慎思道:“本王以将此事告诉其它三宫姐妹了,过不了多久,阿玛就会将鹏远安排到内殿当差,切记在他面前可得多加小心了。”

    察尔平容色如常,心里微觉触动,他还记的清楚先前在倚梅园中,鹏远看自己娘子目光是那般痴狂,心里就痛不可当,他必需得想法子让心爱女人尽早宠幸自己,以免日后在后宫之中难以荣华得志。

    果不其然,未过几天,康熙以需要筹备婚礼之名,命鹏远担任正一品碧芸宫御前待卫统领,奉旨掌控内宫之中近乎三千名正黄旗御前待卫,这样一来令诸君心中慌乱不以。

    这一日清晨,坐在凤祥宫精致梳妆台前由浩宁待候为她理妆的灵惜闻的内待奏报此事,眼色微微一滞:“小白,传鹏远进内殿来见本王。”

    小白恭敬领命,稍时就将鹏远领进内宫之中,灵惜凝眸望着他着了袭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常人高贵清华感觉,让灵儿心中有了莫名不安道:“小白,你领着宫人们都退下。”

    宫人们恭敬领命告退了,灵惜静静道:“本王不想知道你与阿玛之间做了什么交易,只是你该清楚本王决非是个任人摆布女子,又何苦了。”

    鹏远见她身着淡粉宫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真是艳丽出尘。

    一语令他心下微有触动:“主子,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为情所累,步入这座宫门无可选择。”

    灵惜稍露轻蔑之态,只一语慨之:“你表面之上虽是恪亲王府养子,实则你是七阿哥爱新觉罗.福保得次子,由于你的阿玛为了保全大清江山,在平三藩过程之中为阿玛收集了大量战时情报,最终遭人所害,他一直觉的有愧于你,就让恪亲王爷收养于你,赐你贝子身份,想要利用你先前自幼所学得文治武功为他日后接掌建机营,表面之上你是个无所事事贝子,实则你却早以大权在握了,又何苦进内宫当差了。”

    鹏远只把目光牵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些出神,口中道:“微臣早知你在倚梅园中查觉到我的内功以有半甲子,毕然会查探微臣底细,你自当清楚我们非但是表兄妹,你我恩师都是先太祖皇上亲选的抚孤臣子后代,微臣遵从师命习学了这一身文武之道回到朝堂当差,就是为了辅助于你日后凤仪天下。”

    灵惜低低道:“你明明是心不甘情不愿进碧芸宫中当差,又何苦来了。”

    鹏远温柔睇她一眼:“早先被皇上安排到碧芸宫中当三等待卫,微臣确实心不甘情不愿,此番进你内宫当差,确实是微臣向皇上请求了,微臣想你,不得不待在这座冰冷似水紫禁城里去争去斗。”

    灵惜脸色一冷唯唯道:“从听到你名字那刻起,本君就知道你是先太祖皇上天命之中为本王选定得侧君,然而不得不对你说,这座宫闱中尔虞我诈争斗之中永无止境,那怕本王早以厌恶透顶了,请问你对本王又了解几分了,就这般自不量力闯入内宫之中,难道不怕自伤其身。”

    鹏远正色道:“灵儿,你我先生同是知交好友,你该清楚金笛书生授教微臣一生心血就是为了守护于你,微臣自幼就在挂有你画像得屋子里习文学武,曾经微臣怨过于你,可在倚梅菀中与你相见那刻起,微臣就知道天命所归,明白唯有你才是我永生得归宿,所以今生我非得守在你的身边,为你去挡刀箭。”

    灵惜眼神有些许游历轻轻道:“鹏远,我们都是饱尽患难之人,何苦为了一道先太祖遗旨舍弃自身,放过彼此可好。”

    鹏远满心满肺说不出难过道:“微臣不想自欺欺人,若非是认定了自己心,微臣岂能去找皇叔父恳求入内宫当差的事。”

    灵惜心下一动,脸色愀然道:“鹏远,自从西北一战得胜之后,我们四姐妹身边总是会有像你这样长相俊秀八旗男子恨不能时刻陪伴着,说实话,当民女之时尚能自我选择,现如今成了大清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忠孝王,本王早以舍弃自身了,本王真的不能让爱我窒深爱郎们永无止境受到伤害,请你见谅。”

    鹏远不动声色,只说:“你是大清未来母仪天下皇后,注定了天命所归,无可选择,我认定了这辈子只属于你。”

    灵惜笑的凄楚道:“时间不早了,去外面办差,切记悠关我们之间得事得守口如平,以免惹出有失体面之事,大家自伤其身。”

    鹏远怔怔一笑:“我又不是蠢才,岂能给彼此惹麻烦,记着面对那些自许爱你窒狂爱郎们,也莫抛自己一片心,以免自伤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