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认她的宫女更是惊愕不已。

    萧承宴十分诧异,在此之前他还在想要怎么把她摘出来,不牵连到自己和皇后!

    淑妃扫了眼她腰间,空无一物:“并未见你身上有香囊!若是没有丢了香囊,你又在长街上找什么?”

    林浓看了萧承宴一眼,长睫轻轻煽动,细若蚊蝇:“妾身丢了一只耳坠子,是王爷送的,自然要找回来!今日佩戴香囊的那枚香囊在、在王爷怀里……”

    萧承宴恍然。

    难怪离开椒房殿的时候她突然扑进自己怀里,塞了这么个香囊。

    当时以为是她听了母后提点,晓得主动了。

    没想到是她早就察觉到了有人要算计她,提前开始布局了呵!

    他目光灼灼,越发觉得她与旁人大有不同,不仅仅柔软通透,更是聪慧机敏!

    从怀中取出香囊,交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今日进宫,母后赏了一些首饰,儿臣瞧着这对耳坠适合浓儿,就给她带上了。作为回礼,浓儿便赠了儿臣这枚香囊。”

    皇帝目光落在了林浓面上:“林氏,你怎么说?”

    林浓徐声道:“妾身所绣所用的香囊,在封边时会卷进去一缕金线,且会在熏炉里熏上一个月才会拿来佩戴,哪怕遇水也依然保持香味不散。”

    皇帝摆了摆手。

    让大太监立马做对比。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太监来回话:“陛下,如侧妃所言,香味不散、且在收口处卷进金线。而致使秦王妃流产的荷包,在皂角水中清洗过后,便没了香味,也没有卷入金线。”

    淑妃失望又忌惮。

    如此突如其来的算计,竟叫林氏给看穿并且躲了过去!

    但又庆幸。

    幸亏只是个侧妃,没有她出门交际应酬的机会,否则如此敏锐的心思,怕是要给儿媳笼络朝中命妇带来不小的麻烦!

    宫妃尖锐道:“那也不能说明,这个香囊不是林氏带进宫的!”

    林浓疑惑地看着她:“娘娘似乎对嫡出、对皇后、对妾身都有不小的敌意,莫不是您心怀私怨,为了陷害妾身、牵连皇后和辰王殿下而故意算计了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