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肃然道:“年龄上,你是长辈,官阶品级上,你是我的上官,我直接说,是失礼。”

      刘祥道气声道:“你觉得这样就不是失礼了吗?”

      程俊点头道:“对。”

      他还敢说对.....

      刘祥道气笑了,手上紧握着缰绳,板着脸庞调转马头,摆正方向,特意和程俊拉开距离,不再和他并行而走。

      他发现,再跟程俊待在一起,今晚上就要去太医署过夜。

      这时,程俊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台端,我什么时候出发巡察河北道?”

      刘祥道头也不回说道:

      “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

      “总之不是今天?”

      “对。”

      “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回去了。”

      程俊直接调转马头,朝着怀德坊的方向而去。

      他以为就这两天时间,所以还听刘祥道的,和他一起出来。

      合着至少还有半个月。

      刘祥道回头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最终将涌上喉咙的话咽了回去,自行离开。

      回到程府时,已是黄昏时分,程俊翻身下马,没有看到程忠,便找来一个府邸仆役,一边递给他缰绳,一边说道:

      “见到忠伯告诉他我回来的事,另外,再告诉他,晚食我就不吃了,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找我,我要休息。”

      “诺。”

      那名仆役连忙说道。

      程俊回到起居屋子,程俊踹掉靴子,摘下獬豸冠,脱了公服,躺在床榻上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