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活躺了一个多月才清醒的,随之后面恢复三个月,这才刚恢复结束就想要跟他解释,鬼知道我一出宫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侍卫拦下,是我也不敢动我就去找父皇,谁知道父皇身边当时就跟着他,他一见面就看到我这身行装还没听我解释就‘微臣告退’,后边多次见到他还非得说我骗他,呸!”

    原本想要进到屋内的江邵凌听到这句话那脚步瞬间僵住在原地不动,他听过上万种话语,受过无数的伤,都抵不上她说那句话的万分之一。

    他不否认,自己当年确实是很冲动,为了她伤心了很久,还特地让人去搜寻了湖底,但始终找不到她的尸骸。

    他见到她的心情是欣喜的,但他也知道她是公主,不是自己的副将,想着营中这么待她很是过意不去,他也好生气,为什么没事不给自己一个消息,明明自己都返京这么久了……

    他没有考虑,终是因为自己误会她了啊。

    她为公主,自己为臣,又有什么身份来配得上她,自己不是个解风情的人,更不懂什么叫浪漫,她贵为公主自然选择的夫婿样样优秀才对,就算是自己,也必须在彻底稳定北塞、保证里面的人不会再动乱之后。

    如果是这这个时期里面,她有心仪的男子,那便也是自己的命,但她一心指着自己,可自己又不比永昭的摄政王,她等得起自己,但等不起时间。

    就如她说的那般,再过三个多月就二十一了,京中的姑娘同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他又怎么敢浪费她的等待。

    要是等来了自己还好,如果等来的是一个黑色的匣子呢……

    江邵凌想到这里,不知不觉中面上有一丝冰凉的感觉划过,随后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身离去。

    陈锦茗随着拓跋思聊了许久,等到天色沉下来的时候这才想到要回去陪自家王爷,匆匆忙忙告退了拓跋思,走回自己院子去。

    她这才踏入院子里,就正巧看到对方走出门来,陈锦茗见状,笑着对他小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对方。

    宇文颢只感觉她就像一团柔软的棉花就往自己怀里撞,笑了笑,揉着她的头发发问道:“是不是又去公主那边玩了,瞧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跑到公主那边玩,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不如同本王说说?”

    陈锦茗笑了笑,“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只不过过去同公主聊天聊天罢了。”

    陈锦茗说完后,宇文颢笑了笑,拉着陈锦茗就屋内走,边走便说道:“那上回你们出去玩的时候也是公主叫你出去的,还是你去怂恿人家公主啊?瞧着你的性子,本王还担心要是出去处理公事,没有办法在屋子里陪你,幸想来公主的性子一定和你是一样爱玩爱闹的……”

    “王爷。”陈锦茗开口打断他的话,随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宇文颢看到她的那一脸严肃的模样,收起了笑容,皱着眉一脸紧张的对着她问道:“怎么了?”

    陈锦茗拉着对方王爷,认真的开口道:“我要同你说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可能这件事情你听起来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却是如此。”

    宇文颢不开口说话,静静的等候她对自己说话。

    “王爷可还和茗儿说过有关于这个北塞的长公主么?前两天在御花园碰到公主,同公主闲聊了几句,公主说我的眼睛像长公主,我记得之前好像太子也说过,所以我也就好奇这长公主到底长什么模样,好奇之下也就想去看看。”

    “但是王爷,当我看到长公主的时候,我脑海中有一串记忆突然涌现,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很深刻,然后我看到了我父亲书房的也有一副这样的画像,然后我就想起来柳氏说过是怎么谋害我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