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照在脸色,细听还能听到些许枝头落雪的沙沙声,就像在家里,很快哥哥就会看似严肃地使尽各种手段叫自己起床。只是回忆不遗余力地撞进脑子的瞬间,他猛然睁开眼,眼前近在咫尺的正是那个恶魔中校,自己全身上下更是未着片缕。“别动。”维克多像是等待着电影高潮部分一样期待地注视全过程,一脸意犹未尽。“怎么,你又要把我绑起来吗。”丢勒讽刺道。“呵呵呵。还是洗干净好看。”维克多侧身撑起头,另一只手刚想撩起丢勒的头发就被打开。丢勒一把扯过被子,只是没想到这一下子,同样全身赤裸维克多叫他饱览无虞,他身下那个巨物更是硬生生挤在丢勒视野的最佳位置。丢勒觉得自己只要没瞎就不能承受这样的画面,只能下意识拿被子罩住头强行暗示自己忘掉刚刚那一幕。未曾想这倒是作茧自缚,脑海中的落体在黑暗中更加高清,而自己则被那重物压在身下,强行扯开被子,被迫直视他深邃的眼睛。“你要是能想起我什么,我倒是能给你点好处。”想起什么,大卫吗!“禽兽,变态,混蛋……要我说还有很多,我还能翻译成德语……”脱口而出,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样成功激怒对方除了让自己多受点罪之外还有什么好处。维克多还是保持着让他毛骨悚然的微笑,盯着他半晌,似有话到了嘴边却又化成一声叹息。没想到他松开手,将自己整理整齐,“给你一天时间,今晚穿着这个,跟我出去。”“不要。”丢勒想也没想便拍掉他手里苏军的军服。他是帝国的军人,不可能穿敌人的衣服,更何况是苟且偷生的事,叛徒和胆小鬼是最可耻的,他对元首发过誓……“啊哈,我也不介意你光着给军营里的小伙子看看。”说罢一把扯开他的被子,拽他到门口。“不!你这个恶魔!”丢勒挣扎着离开他的桎梏,抬手就要给他一拳,只是软绵绵的拳头一下就被接下来,对方一拧,下一秒整个人被反手压到地下。维克多一把把拍打在他屁股上,令他羞愧万分,面色通红,同时耳边的喘气更是挑拨他的神经却又躲无可躲,“住手!等你落在我们手里……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维克多轻笑,用力在屁股上捏了几捏,又将他连人带被子放回床上,“给你一个小忠告,说这些漂亮话之前先搞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而且,今天你最好多吃点,给我好好养着,否则小心你的屁股。”说罢在他脸颊流下一个轻轻的吻便潇洒离开。丢勒脑内天人交战一直到迟暮,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穿着令他羞耻万分的苏军军装,一旁维克多单手紧紧搂住他的肩膀,犹如一道“友善”的枷锁。所过之处,苏军向他们敬礼,俘虏投来悲凉的目光,心里无穷的内疚与耻辱,都想一把把刀插在丢勒胸口,爱国而为人,叛国之人比弊履野兽不如。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每个人都能在上面踩过,他无处可逃,只恨不得将自己永远埋到地里。“长官!”伊万流畅地推开车门。“送完我们过去给你自由活动一天。”维克多如是命令。“感谢长官!”他日思夜想的小护士等下终于能去见上一面了,手刹,油门,呜呜呜的鸣笛声,小轿车飞驰而去,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印迹。车窗外的景色着实吸引了丢勒,从满眼白雪,慢慢有了二三草舍些许人烟,再到城里处处都是被炸毁的房屋,城里被炸得七零八碎的地开车过去竟没有外面的乡间小道平摊,雕塑文物还被巨大的幕布罩起来,在空中看不像是建筑的不容易被炸毁,说起这些破败自己有不少功劳。百姓有序有条地排队领取食物配给,或在尽可能修复家园整理路面,今晚饭能果腹睡有屋檐,景象一派欣然。最终他们车停在一座较为完整的俄式建筑前面。一看天色已然全然暗下来,电线早被炸断,没有路灯,只能勉强看见门口卫兵一队把守,一队巡防。维克多捏着他的下巴,打断了他四处勘查的小动作,架着他交了武器走了进去。屋内竟是别有洞天。两层的建筑,左右对称大理寺扶梯蜿蜒通向二楼,屋顶的水晶大吊灯像银河泄落,四壁皆挂满了油画,觥筹交错,珠光宝气,歌舞声不断,衣着华丽的女子架着高脚杯在军官中穿梭,军官们或和女人们谈笑嬉戏,或是三五成群聊聊天南海北。大堂中央留给纵情舞动的男女,一旁陈列的食物虽没有多丰盛,但在战时也算是尤为奢靡的了。他居然带自己来苏军聚会。你这个疯子,伏特加喝多了吧。不过维克多却把他这个眼神翻译成对他的赞赏,回他莞尔一笑,牵着他走到最里面。“维克多!”一个小有啤酒肚的军官见他进来便热情地抬手招他过去,并向周围的军官朋友介绍这位出色勇敢的年轻人。“麦尔斯将军。许久未见,更有福态了。”维克多扯着他,笑着应声过去,“容我介绍,这位是丢勒,我们部队刚来的还不敢开枪的孩子。”周围便是一整哄堂大笑,那位胡子一抖一抖的将军拍拍他的手臂,“那你肯定是有别的过人之处了,维克多看人我知道,从来刁钻,一般人他可看不上。”丢勒僵硬地笑笑,低头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以免招惹什么麻烦。座上的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拉着维克多笑呵呵调侃几句,这个话题也没有继续下去,天南海北地说说笑笑,最后还是又聊起了战事,“你们是没看的保卢斯想我们投降时那个表情,即绝望又高兴。”“他一辈子就要顶着第一个叛国的将军名号。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去。”另一个瘦高瘦高的眼镜将军慢条斯理讽刺道,“听说保卢斯爱干净,一天四套衣服,连在前线衣袖都纤尘不染,也不知道阶下囚的日子他要怎么精致。”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他们纳粹都不知道冻掉多少脚指头了,赶紧哪来滚回哪去。”丢勒霎时觉得通体冰凉,刚吃进去的蛋糕现在正是反胃,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保卢斯将军投降了?那是可以战无不胜的国防军,誓死效忠元首的国防军啊,不可能撤退,不可能投降!那些还在东线作战的弟兄们呢?莫斯科近在咫尺,可他们打了一年还是未能拿下,反而被逼得且战且退,斯大林格勒方面打得更加艰辛,他们空中力量也不断支援着前线,却为前方部队守住了补给线。可是斯大林格勒这边一旦投降,北面的军队和后援部队的联系将会全部切断,有被敌人包围合歼的风险。一个不经意盘子打在地上,四分五裂,幸好身边升歌曼舞并没有被这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丢勒脸色煞白,立马蹲下收拾,却被尖锐的边缘割出一道血痕。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下子失去所有的感觉,像一个没有气息的死人。手攥紧那碎片,默默起身,靠近,慢慢,走进。将军们抽雪茄吐出来的白烟环绕着,翘着脚,和周围的军官依旧捧腹大笑,丝毫不知道致命危险。手紧紧握着的碎片,血沿着指缝轻轻滴到地上,浓郁的香烟和伏特加,混着丝丝血腥味绝没人察觉。突然。手腕被抓住。感官一下子飞回来。歌舞声,欢笑声,酒杯碰撞声,就像再次被拉入凡尘,深深摔在土里。手腕承受着上巨大的压力,骨头就像是要碎了一般,逼得手指只能颤抖地松开,碎片应声落地。他僵硬地扭过头去。维克多天使般微笑近在咫尺,却用魔鬼一般的低语道:“我不是叫你好好吃饱养养力气吗,这么急不可耐。”恐惧在大脑里蔓延,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维克多拖到建筑外雪地里了。夜里的街道只剩下巡逻的手电灯光挥舞。“我带你来,可不是给你机会报效元首的。丢勒大尉。”“我……”丢勒几乎要丢盔卸甲,不肯承认自己刚刚计划,只是帝国军人的尊严让他开不了口,只是愤怒地瞪着他,等到的只是维克多居高临下的蔑视,在他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从他身上抢过手枪抵在太阳穴,“!”那一瞬间,“嗙!”自己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眩晕。自己脑子没有开洞,雪地上留下了一个小坑,除惊动了一小队巡逻士兵外,又恢复了寂静。“很好。”维克多拍掉手枪上的残雪,三两下用皮带将他双手绑住,一把将他拉到黑暗的陋巷子里,压在墙上扯开他的裤子。冰冷的皮手套在下面游走,激得丢勒一阵颤抖,“恶魔。”估计维克多也觉得手套碍事,牙一叼一甩丢在雪地里,又抓起几把雪按在他屁股上。“啊!”双腿不断颤抖,巨大的刺激到刺痛再到麻木,融化的雪水顺着大腿根部向下跳跃,即使在黑夜里看不清楚,但丢勒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糜烂,更加不敢再用腿蹭掉水珠,只能忍受水珠流下的难耐。这时一只大手钻进了衣服里,在胸口的敏感处反复摩擦揉捏,刺激感像春雨似的温柔地落在大脑上,身上热血沸腾下身却在冰雪里折磨。即便如此,自己下体连碰都没碰竟然被玩弄地立了起来。耳边似乎传来某人的轻笑,一只手悄悄穿过手臂轻轻捏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放慢慢游走到下体上上下下撸动起来,手上的温暖对脆弱的来讲简直像一块烙铁。这时一根巨大的贴在股缝上,摩擦。烫得他一惊,只是还没等那个可怕的念头出来,两只手指就已经捅进到身体里。他吃痛,想躲开,却反将自己翘起的下体与冰冷的墙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反射性地后躲却让手指插得更深。第三根手指挤进来,“痛。”但是快感也同时在搅弄着大脑。他双手掰开他的两瓣,一根巨大冲了进来。整个人就像撕裂成了两瓣一般,同时从精神上和肉体上,隐隐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滑了下来,和融化血水交融。“放松。”身后维克多也被狭小而温暖的缝隙夹得生疼,才进去一半,进退两难。“太……太大,不可能。”只是说是这样说,他还是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慢慢卸下所有的力气,维克多也趁着他放松的片刻冲到最深处。耳边回荡着两人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分不清是此是彼。还没等丢勒喘匀,身后就开始涌动,摩擦,加速。在空旷黑暗的巷子里淫糜的水声格外清晰。等他习惯了一点,那人又开始没有规律的深深浅浅地乱捅,但是每一次都能精准地碾过敏感点,又冲到更深处。他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冲出破碎的呻吟声。巡逻队的灯光无意间照过两人,丢勒一下子收紧,差点激得维克多射出来。“被人看会这么兴奋。”维克多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趁着他皱缩的时候又深深地捅了进去,欲望被逼到了顶峰,等两人喘了好一会粗气,等黑夜里的虫鸣都透着羞敛,维克多一把将丢勒转过来,背按在墙上。里面的徒然在肉壁上扫了一圈,激得他睁大双眼,只剩下双腿在空中颤栗着。他掐着腰从上往下落到根部,插到更加深的地方,耳边低声道,“看着我。”那人像恶魔拿着禁果,叫人没办法移开目光。他看着丢勒因性欲而更加性感的脸,湿润的眼睛即使在没有光的夜里,依旧透出星星的光芒,微张薄唇散发魅惑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吻上去,却被丢勒躲开。维克多一笑,“转过来。否则我拉你去街上,让巡逻的官兵也尝尝。”丢勒被捏着下巴转过头来,舌头在口腔里胡乱搅动,胸口一点点酸涩的感觉愈发清晰,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无法动弹,穴道内粗壮不断刺激着敏感点。维克多一只手抓在屁股上,另一只手握着分身上下撸动。整个人都要疯掉了,眼里泪水夺眶而出,不受控制。当自己架着飞机冲向敌人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会随着飞机化成一朵云彩。当他在医院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严刑拷打宁死不屈的准备。当他在俘虏营饥饿潦倒,他想好最难不过是荒郊野外多一具皮包骨的尸体。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被以这种屈辱的方式继续苟延残喘。维克多从来没见过他哭,那人从来都是一脸骄傲与自信,在天空自由翱翔,就像不受万有引力拘束,天之骄子一般;在医院里在战俘营里,也如一只天鹅,高傲地抬着脖颈,引来所有人的目光。这时听着抽泣他心软了,那滴晶莹的泪水不知何时掉落到他心间,引起一阵涟漪,不该第一次就……他吻住那颗泪珠。“杀了我。”“什么。”“求你。”要爆发的性欲,无以复加羞耻的快感,残存点点的尊严,折磨得脑海中只剩下这点念想,“求你……让我死。”一句话扫尽了维克多所有情感,“死?死这个年头是最简单的事。”值得你这么低贱地求我?心中渐渐变成愤怒。他更加大力地抽插,频率快得几乎让丢勒喘不上气来,只剩下下贱的呻吟声。在他要喷涌而出的时候却被维克多用手按住,抵住铃口,欲望被压制,给生理和心里都带来了巨大的痛苦。穴道内的抽插仍然不断,甚至感觉还在变大,最后几下深到极点,逼得丢勒刺激得连呻吟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一股滚烫的液体冲到了身体更深处,巨大的快感前所未有,惊得他瞪大眼睛,自己又一次达到高潮却又一次被拦在铃口,全身上下都绷紧了,仰头伸长脖颈企图探到更多氧气。维克多停下喘息片刻,感觉小家伙不再那么谨慎抖擞了才拔出来,将丢勒放下。可他的腿早就支撑不住身体的总量,这个人瘫软在地上奢侈地喘着粗气。就当他以为这一切都完了的时候,维克多又一把将他屁股抬起来,穴口还没完全闭合,上面还裹着晶莹的液体,冰冷的铁棍在黏液的润滑下很顺利地完全进来。“啊!什么!”他不愿接受,但穴内敏感的告诉自己那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枪口!那冰冷而可怕的东西,只是现在又融合了另一种恐惧。但并没有给他拒绝和挣扎的机会,冰冷的枪口在里面乱撞,不断地在前列腺上擦过,不一会儿第三次高潮又要爆发出来,只是那个大手更加用力,快感硬生生掐灭的折磨销蚀着他的意识,“放手!啊……”“这可不是求人的语气。”维克多又使坏地在他身后深深地捅了几下。“求你放手。”丢勒将脸埋在手臂里,虚弱地道,“求你让我……”“什么。”“让我出来。”维克多笑道,“你不是想死吗?”一下下拍打在丢勒圆滚滚的屁股上,枪口顺着一下下撞击着内壁,他又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唔……唔!别……”“呵呵,你要想死,你就扣动扳机,明天巡逻的士兵或是百姓就会看到一具屁股上插着把枪一脸高潮样的尸体。”维克多还非常“贴心”地他的手放到枪把上,“或者,你可以选择留在我身边,你就自己拿枪自慰射出来。”“禽兽……恶魔,你一定会下地狱的……”“咒骂可没有用,我耐心的有限,但保证将信用,不像你们这些纳粹。”手仍旧是规律地打在他的屁股上,枪顺带着搅弄着里面。根本没法选择,丢勒内心里将他千刀万剐,绝望地只剩下呜咽。最后,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扣动扳机。“啪嚓。”枪里根本没子弹,那个恶劣的禽兽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枪一下子被带到深处的快感,面对死亡的恐惧,刺激得前面也终于射了出来,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便不省人事了。维克多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还留有高潮之后的余韵,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脆弱得让他忍不住给他披上外套抱起,喃喃道,“我怎么舍得呢,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