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面,池厉森坐在书桌后面,手肘随意搭在两边扶手上,语气沉沉:

    “你父亲当时回部队坐的那辆车是我的,车上刹车被人放了炸弹,他和司机当场身死。”

    “后来这件事传到你母亲耳中,生下你后便追着你父亲去了。”

    追究起来,悲剧的起因是那辆车。

    池厌流的亲生父亲算是替池厉森挡灾而死。

    也因此池厉森一直心怀愧疚。

    而刚出生的池厌流被他父亲的亲戚带走抚养,池厉森每个月都会过去探望,并且定期给那家人抚养费。

    直到后来妻子离世,池厉森无暇顾及其他。

    那些亲戚拿了钱却不做人事,明面上优待池厌流,背地里磋磨于他。

    甚至在后来,将他给丢弃。

    池厉森几经周折下找到他时,他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浪生活,孤僻且冷漠。

    于是,池厉森把他带回了家。

    池厌流坐在沙发凳上,姿势松散,手里还把玩着一支钢笔,笔帽镀金部分倒映出他凉薄深刻的眉眼。

    竟是毫无起伏。

    当年旧照片里那个幼失怙恃、对未来毫无憧憬的单薄小男孩。

    如今已经成为了第九区权力顶端的存在。

    往事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阴霾。

    “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事?”池厌流指尖点了点耳朵,“我最近可没犯错,您吓不到我。”

    池厉森:“跟你说正经事,没个正形。”

    池厌流:“是是是,您说,我听着的。”

    池厉森把一份资料放在他面前,“你父亲的弟弟找上来,说是以前居住国外,近期回来探亲知道你的事,想和你见一面,可以的话最好是把你的户口改回原来的。”

    躲在外面偷听的池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