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正好将汤药端来的慕远,在柳负身上完全看不到以前的影子,内心十分复杂,也不知时好时坏,但是见她如今活得悠闲自在,又为之感到高兴。

    柳负疑惑侧过头,故作不耐烦的问道:“干嘛?”

    “用午膳已过了两刻钟,这药的温度刚刚好,把它喝了吧。”慕远说着,将碗递于她的面前。

    柳负见深不见底的褐色汤药,还有散发出来的苦味,便让她嫌弃不已,嘿嘿一笑:“其实我体质相当的好,而且在水里没待多久,是药三分毒,要少喝这些。”

    “我知你怕苦,准备了蜂糖水。”慕远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温柔的说道。

    柳负着实受不了这个眼神,心想只能认栽了,无奈之下只好接过碗,强憋了一口气,然后一饮而下,心头不免感叹道,这药不是一般的苦啊。

    “恩人!”慕远在她喝药之时,已经折回厨房端了杯蜂蜜水,递给她。

    柳负已经苦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拖过蜂糖水,将整碗都喝了下去。

    “我去周围挖些野菜。”慕远不慌不忙的说道,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柳负回忆这两天,慕远总是拿着报恩的借口将她吃得死死的,这一点儿也不想她,下定决心次日天快亮的时候便离开,甩掉这个男人。

    柳负趁慕远还未回来,赶紧进屋收拾着行李,到时候就可以说走就走,见晒着的衣服还有些湿润,便拿去厨房烤干。

    “姑娘,衣服在外面晒着,干嘛还烤干呀?”替柳负烤衣服的阿山,疑惑的问道。

    柳负当然不能当着慕远的面烤干,那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万一猜到了,这一切岂不是白费了,于是笑嘻嘻的解释道:“将衣服烤干,穿着舒服一些。”

    “真的吗?”阿山半疑半惑的问道。

    柳负坚定的点点头。

    “那我以后也像这样。”阿山笑嘻嘻的说道。

    柳负将衣服烤干后,装回到行李中,没过多久慕远便回来了。

    “慕远,你挖的野菜呢?”柳负询问道。

    慕远环视院子一圈,扬起一个浅笑,说道:“没挖到。”

    其实他并非去挖野菜,而是去了解周围地形的。

    “哦。”柳负僵硬的点点头,然后又坐回椅子上。

    慕远征战沙场多年,最擅长的便是观察,见院中的衣服被收了,可是推算衣服还未全干,那想必她是要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