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小子就是脸皮太薄,夸你几句咋地,我要有你这脑袋瓜,我恨不得天天张扬.”

    大帐内的气氛很欢乐,而在谷口的县尉兵尸首,也被谷中的流民给捯饬到了一起。

    “不好受了?”

    老父身侧,三娃的面色略带些许苍白。

    死人。

    这个世道谁没见过?

    一开始三娃也是这般,甚至于在山崖上往下推石头砸死两人的时候他还格外的兴奋。

    但完整的尸体是一回事,被石头砸扁的尸体又是另一回事。

    红的,黄的,白的各种粘稠的液体掺和到了一起,那视觉上的感官格外的强烈。

    加上刺鼻的味道,浓重的腥臭味。

    别说三娃了,好几个年轻些的流民都没忍住给吐了出来。

    纯属是被味道熏得。

    “还行。”

    三娃喉头一阵涌动,好在是死撑住了。

    看他这幅模样,老父点了点头。

    “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阿爷以前经常经常经历这种场面吗?”

    见自己老父这般的风轻云淡,三娃没忍住问了一句。

    老父摇了摇头。

    “啊?没啊,我们以前打仗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哪有这么血腥,顶了天了也就是几个倒霉蛋被战马给压死,七窍流点血而已。”

    “搭把手,我这把老骨头诶”

    山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