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衍兰面露不悦:“弄得好像我们傅家苛待你了,傅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程筝拿得多她心疼,觉得她不配;但她什么都不拿,又是在打她和傅家的脸。

    茵姐听着这话都快气笑了。

    又防着人家,又嫌人家不带东西走,不给面子。

    这高高在上的傅夫人真是难伺候!

    不过也对,否则怎么会把傅太太这种不声不语、无欲无求的人逼走呢?

    程筝走了。

    一人,一箱,从回来到离开,还不到一个小时。

    她就这么走了,净身出户。

    那道单薄又洒脱的背影不光在茵姐、陈妈、张妈和许多佣人眼前挥之不去,就连高衍兰也有丝异样的感觉。

    不过,总算了却一桩大事。

    拿起那沓已经签好的文件,她感受到这半年来从未有过的舒心。

    ……

    傅砚洲比正常下班时间提前了整整两个小时到家,因为家里那个小女人昨天一夜未归,他想着她今天应该会很早回来。

    但他刚一进门,佣人们的反应就让他感觉到了异样。

    陈妈双手揪着衣摆,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似委屈、又似难过。

    傅砚洲皱眉,问:“怎么了?”

    有张妈在旁边,陈妈怕她跟高衍兰告状,也不敢说什么。

    这时,茵姐带着自己的行李走出来,向他道别。

    “傅总,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已经告知医院,等待其他安排。”

    傅砚洲眉头拧得更紧。

    他不悦道:“是我给出的待遇不够高吗?我请你来照顾我太太,调理她的身体,你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