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贯穿手掌的伤口,过了两年多依旧狰狞。

    可见当时的惨烈。

    时间仿佛静止。

    顾青桐的视线落在他的伤口上。

    一念旧时,一念今日。

    “青桐……”霍盈小声提醒她。

    顾青桐抬眼。

    面前的男人清瘦不少,高大的躯体越发纤长。

    他虽又年长两岁,面容却清隽几分,在沙漠里晒黑的肤色较最初还要白了一个度。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黑色衬衫。

    明明肃冷的衣着,却比前两年温和不少。文秀落拓,云淡风轻,嘴边一直挂着淡笑,一改往昔的冷傲骄矜,给人一种“儒商”的感觉。

    单从面容上看不出的成熟和阅历,在内敛的举手投足间,全都体现出来了。

    顾青桐将手放进他的大掌中。

    “傅总,百闻不如一见。”

    傅砚洲淡淡勾唇,大掌没作过多停留,寒暄后便绅士地松开。

    “再会。”

    “傅总请忙。”

    傅砚洲回到那些人中间,一群人走向包厢。

    “青桐,你别怪砚洲,他对之前的事几乎都不记得了。把他接回来时,他浑身都是伤,傅老爷子得知他失忆的消息后,更是顾不得傅家出的那些事,找了很多拿津贴的国手来给他治。”

    梁晖时说的这些,顾青桐都能猜到。

    傅英山最看重这个长孙。

    她远远望着人影攒动中那道出色的身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