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後的生活b想像中还要顺利,至少表面上是如此。邵必安按部就班地适应资优班的课程,每天上课、写作业,遵守着陆禾为她制定的「生活公约」,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然而,有些东西,从来不会这麽轻易就放过她。午休时间,学校厕所的门被锁上了。必安站在昏暗的格间内,耳边响起外面几个nV生压低的窃笑声,伴随着细碎而恶毒的话语。「杀人犯的nV儿,居然还能进资优班?」「她爸爸杀了人,结果她还好端端地活着,会不会哪天也变成杀人犯啊?」「说不定已经变成怪物了,哈哈哈!」关厕所、嘲笑、冷暴力,这些手段,这群人再熟悉不过。必安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微微泛白,身T却异常平静。她并不惊讶,甚至对这样的对待感到有些……习惯了。从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她就学会了如何承受这种恶意。她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忍耐,安静地等待,等对方玩腻了,自然就会离开。然而,这次,她等了很久,门外的声音却没有要散去的迹象。「欸,你们说,她不会是想在里面自杀吧?」其中一个nV生故作惊恐地笑着,「毕竟她妈就是个疯子,她应该也差不多吧?」「哈哈哈,说不定哪天她就跟她爸一样,把我们全部杀了。」这句话,像一根刺一样,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她的父亲,不是杀人犯。他只是在保护她。她的手紧紧攥起,心里某个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被狠狠撕裂。「嘭——!」厕所门被猛然踹开,发出剧烈的声响。外面的nV生们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尖叫出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瘦小却带着强烈压迫感的身影已经站到了她们面前。邵必安从厕所里走出来,双眼冷冷地扫过这几个nV生,眼底没有恐惧,只有冰冷的沉静。「你、你g嘛?」为首的nV生慌乱地後退了一步,声音明显发颤,「要杀人吗?」「如果杀人犯法,那你们刚刚那些话,应该也算犯罪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还是说,我可以去检察官那里问问看?」几个nV生的脸sE瞬间发白,因为她们很清楚,邵必安的监护人——是检察官陆禾。「开、开玩笑的啦……」其中一个nV生试图摆出无辜的样子,「别这麽计较嘛……」必安没有回应,眼神里的寒意足以让她们浑身发冷。短短几秒钟,几个nV生慌慌张张地转身跑走了,甚至不敢再回头看她一眼。她站在厕所门口,静静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却没有一丝痛快。她明白,这件事并不会这麽轻易结束。回到家後,她沉默地坐在餐桌前,手中的汤匙搅动着碗里的汤,却始终没有喝上一口。「怎麽了?」陆禾注意到她的异常,语气带着几分关切。她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陆叔叔……如果我在学校……打人了,会怎麽样?」陆禾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手中的筷子:「发生什麽事了?」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盯着碗里的倒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陆叔叔会惩罚我吗?」陆禾沉默了几秒,然後缓缓开口:「你是故意动手的?」必安摇了摇头,仍旧低着头:「她们……说爸爸应该Si,还说我也是杀人犯……」话音未落,她的手忽然被覆上一层温热的触感。她愣了一下,抬头看见陆禾伸手r0u了r0u她的头发,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小安,适当的反击,没有错。」她怔怔地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但如果以後遇到这种事,你可以先告诉我。」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必安的喉咙像是被什麽东西堵住了,心里有什麽东西被狠狠撞击着。她低下头,紧紧咬住嘴唇,眼眶不知不觉间红了一片。这一次,没有人要求她「忍耐」,没有人说她「应该要乖一点」,而是有人告诉她——适当的反击,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