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四敞大开…堵门?不存在的。门口挂着两只孤零零的红灯笼。谢娇想让谢凌渊背着她出门,可是!她怕柳眠眠让人打她。大喜的日子丢脸。故而对谢凌晨道:“二堂哥,你可不可以背我出门?”谢凌晨臭着一张脸,看着谢娇身后的八人。把他的旧玩意儿,都划拉走了,还想让他背着出门?呸!想的美!谢凌晨直接抬腿走人。谢娇掀开头盖喊道:“皇伯伯让你同二堂嫂管我的婚事,你不会忘了吧?”“娇堂妹,堂哥我身子不好!让太子殿下背你吧?”太子殿下,在哪里呢?太子殿下的屁股,粘在椅子上,动都没动。“县主,吉时已到!”喜婆看着掀开的红盖头,已经不想说话了。谢娇一跺脚,指着身后的八人,“你…过来背本郡主。”“是,郡主殿下。”被指的人,走到谢娇身前,半蹲了下去。谢娇爬上男子的背,暧昧道:“还是你最好。”喜婆假装没听见,“吉时到,新娘子出门咯!”沈祁只见一眼生的男子,背着谢娇。谢娇身后,还跟着七个容貌出众的男子。面首?这么早就有了吗?沈祁冷笑一声,是上天跟他开的玩笑吗?还是上天在戏耍他?他的鸿鹄之志,他的寒窗苦读,他的两世为人。敲锣、打鼓。各种声音争先恐后的冲入他的耳朵里,它们毫无意义的交织在一起。在脑子里形成一阵轰鸣声。又归于寂静。沈祁麻木的看着远处的人。柳眠眠…你是吗?你也回来了吗?为什么?这么…对我?“眠眠,在看什么?”谢凌渊握着柳眠眠的手。柳眠眠转过头,看着谢凌渊笑道:“在看一个傻子。”“关门。”嘎吱吱…八王府的大门从里到外,关了个严严实实。落锁一气呵成。嫁出去的谢娇,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皇帝象征性的给谢娇添了一柄塔青玉如意。如意如意吉祥如意,自古都是白玉如意,象征着百事如意。库房里只有一柄塔青的如意,不知道是哪个没眼力见的,进贡的。皇帝一看,这行啊!赐一柄塔青如意。为何不赐白玉的,因为白玉贵,舍不得!别问!问就是小气。狗老护食,人老聚财嘛!皇帝恨不得把财富,都聚集到自己手里。皇贵妃象征性的赐下一手串,开过光的菩提手串。菩提树下菩提子,年年都有,并不稀奇。开光是开了,谁开的不知道,上嘴唇碰下嘴唇,德道高僧数一遍。身份、价值都是自己给的。远在行宫的太后娘娘赏赐两本金刚经,据说是曹皇后以前亲自抄写的。保平安,意义非凡。只是如今,曹皇后有些不平安,已经病的起不来床榻了。三个人不愧是一家人,主打一个有心意,没财力。文王府送了“八条”。太子府添妆,总算是务实一些的!十斤上好的当归,补血活血,调经止痛。产后调理,必备良药。这许多人里,只有秦楼的礼物最有意义——送沈祁离开!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来到了朱雀街上。“吉时到,迎新人。”“这是…”沈祁回过神,眉头紧锁,看着门口熟悉的石狮子。“沈状元,这是我们太子府借给谢娇县主成婚的宅子。”礼官拱手道?“借?”沈祁看着门口的牌匾,上面写着柳府。柳府…?上一世,这里是柳眠眠的陪嫁宅子,后来变成了沈府。重来一世。如今还是…柳府!沈祁眼眶通红。礼官心想,这沈大人真是没见过世面,光看大门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