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慕锦拉了脸:“怎么说话呢?大过年的不让人舒心。”

    贺沧澜吐了个烟圈,嗤笑:

    “您儿子就这样的,劝您别天天捧成宝贝疙瘩哈,您老天天和防贼似的防人家,实话告诉您,蓝老师那样出色的女孩子,都不待搭理我这色的。”

    几句话,把崔慕锦气的脸上变了色。

    要不是学者的涵养强压着心头火,她差点就抄起贺老爷子的龙头拐杖抡过去。

    平日里特别场面会来事会哄人的二儿子,气人的时候也是真的气人。

    “这是怎么了?”贺挽澜进屋,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气场。

    看见崔慕锦那冰着的脸,冲着贺沧澜的方向:

    “沧澜,去收拾东西,下午飞上海,代咱妈照顾好外公外婆。”

    贺沧澜看了眼大哥,冲着崔慕锦的方向:“妈,我去了。”

    崔慕锦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往外走远,还是压不住心疼儿子的心,快步走到门边:“沧澜。”

    男人顿住脚步,回了头,看着那个在门边立着的贵太太。

    “注意安全,夏冬两季的衣服都备着,让黄姨给你收拾,她最利索。”

    贺沧澜心里动了下:“知道了妈,放心吧,没两天。”

    总归是自己亲妈,他心里是疼着的。

    逞了口舌之快,也是应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他也难受,别扭。

    但他是真容不得别人说那小妞一点的不是。

    他这个段位和年龄的,早就可以把情绪消化在股掌之间,喜怒不形于色是必备的素养。

    唯独别人不能说一点她的不是。哪怕是自己亲妈也不可以。

    或许,他的小妞,只能自己可以欺负!

    大厅里的贺挽澜,扶着母亲坐下,给她添了杯茶。

    “妈,您是现当代文学界知名的学者,您的治学态度,影响了京大一批又一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