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阳知道爹爹和阳伯伯一向很忙的,但是对村里的事是非常关注的,每到干旱或者暴雨,都会开仓济民,所以爹爹在这一带颇有名誉。

    “小兰回去吧,我很快回来。”

    “天雄,你就不来抱抱孩子吗,有你这样的父亲吗,已经好几天没来看孩子了。”小兰埋怨道。

    “小兰……”草天雄不满的说了一声,但是还是走过来,抱起草之阳。

    “咿咿——爹——”草之阳吃力地叫出了一声爹。

    “天雄,你听到了没有,孩子叫你爹了,听到了没有。”小兰激动地说。

    草天雄抱着草之阳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着草之阳可爱的笑脸,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那微笑,像清风,像薄纱,拂过了之阳的心,那微笑让草之阳陶醉了,好久没见到爹爹笑了,稍微长大,爹爹就没对草之阳笑过了,好美的笑,好美啊,美到让草之阳感动,草之阳最想要的是父亲的一个肯定,一个微笑,而不是天天严厉的面孔,和忙碌的身影,终于看到爹爹笑了,对自己笑了。

    热泪夺眶而出,乌黑的眼眸闪着光亮的泪花。

    草天雄不由得一呆,似乎在草之阳的眼中读懂了什么,但是觉得不可能,惊疑地看着草之阳。

    草之阳伸出双手,吃力的伸出,终于搂住了草天雄的脖子,亲昵地在草天雄脸上摩擦。

    可是草之阳忘记一件事,那就是长在上面的坚硬的胡子,扎痛着草之阳幼嫩的小脸,疼痛让草之阳哇的一声哭起来。

    “哈哈——”草天雄举起草之阳大笑起来。

    可是草天雄也犯了个错,那就是太掉以轻心了,特别是对这孩子。

    一道弧光滑下,浇灌在草天雄的脸上,草天雄嘴角一甜,啊——这孩子!

    一泡尿。

    草之阳笑了,草天雄笑了,小兰笑了,在春风中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爽朗,那样的亲切。

    那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亲切和睦的一家,洋溢着人间最美好的爱。

    风依然在吹,此时却吹这秋风,深秋的风已有了几分冬季的寒意,草之阳坐在院子大门中央,手中摇着母亲给的拨浪鼓。

    草之阳突然看到地上的影子,自己已经有六岁了吧。

    怎么回事,我怎么就突然从婴儿变为了孩童啦。

    草之阳仔细看着手中的拨浪鼓,欢喜地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