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明明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双手也规矩地放好,脑中却像缠在一起的蛛丝那般乱成一团。他睁开眼,盯着床顶,眸中闪过一丝晦涩。公主此时在做什么……明明不想去想,却不受控制地去想。温妤在盛清池里光裸的后背,吻他时动情的模样,吸吮他时湿濡滑腻的触感,扯他衣服玩弄他时的戏谑神情……江起呼吸微微急促,闭上眼。面带春意,浑身赤裸,肤如凝脂的公主……下一秒他猛地惊起,脸上闪过难堪与震惊。他竟然在脑中如此亵渎公主!江起走下床,叫了一缸冷水,从头到脚给自己淋了个透。春寒料峭,水是那么的凉,寻常人怕是早已冻的瑟瑟发抖,他却觉得压不住浑身窜起的火热。他敛下欲望,面色严肃,冷声道:“大盛律例,侮辱皇室,按律当斩,对皇室不敬,杖刑五十。”“江起,自行前往大理寺领罚。”他将自己泡入水缸中,闭眸静心。不知泡了多久,江起终于睁开眼,天边也露出了一丝鱼肚白。他从水缸中站起,换上朝服后,径直到了大理寺。守值的官吏原本困的不行,一见到江起困意立马消散不见,皮都紧了些。“见过寺卿大人,听闻大人今日留宿宫中,这还未交班,便来当值?”江起平静道:“本官前来领罚。”官吏懵了:“领、领罚?”“对,杖刑五十。”“什么?!!!!”而此时的大美宫中,温妤累的狠了,十分满足地靠在越凌风的胸膛上睡的正香。而此时的大美宫中,温妤累的狠了,十分满足地靠在越凌风的胸膛上睡的正香。反观越凌风十分清醒,垂眸直勾勾地望着温妤的侧颜。总觉得昨夜的一切都是梦境。也许等天亮了,梦就该醒了。但手下柔腻的触感,以及公主脖颈与胸口上的痕迹却让他知道,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一切。他与公主赤身纠缠了一夜,深深地拥有了彼此。良久,越凌风也缓缓闭上了眼,搂着温妤沉沉地睡了过去。天光微亮,越凌风被流春隔着屏风小声叫醒。“越公子,圣上传召。”越凌风猛然清醒,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轻手轻脚地将手臂从温妤脑后抽了出来,又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他盯着温妤的睡颜,情不自禁地又吻了吻她的唇瓣。原只想浅尝便抽离,却不想被勾了心神上瘾一般,托着温妤的后脑,越吻越深。勾的温妤的舌头发酸,口津四溢。迷迷蒙蒙间她双眼微微掀开一条缝隙,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张开唇任由越凌风疯狂的索取。屏风外等候的流春:……都听见啧啧的声音了。虽然不愿打扰,但是宫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流春只好开口催促道:“越公子,圣上传召,宫人已在外面等候。”越凌风闻言依依不舍地松开温妤,用指尖揩掉她唇角边的残留的水光。“公主,我走了。”温妤其实根本没醒,她收了胳膊,翻了个身,睡得更沉了。越凌风见状笑了笑,又将被子牵好后,随着宫人离开大美宫。而不久前的大理寺,官吏面对着江起提出的堪称无理的要求,一脸的为难。“寺卿大人,五十杖刑可是重刑。”江起严肃道:“本官知道,不要废话,即刻行刑。”“即刻行刑?可、可是,这个流程不对呀,您犯了什么事儿?需要行如此重刑?得有个章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