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一看着认真读话本的温妤,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抿起。他还能够日日陪在公主身边,暗暗看着公主,还能与公主有大美宫和昨夜的肌肤之亲,已经足够令他满足了。这时,陆忍、江起、越凌风三人来到温妤的房间。温妤放下话本,还没开口说话呢,流春便进来道:“公主,燕岸求见您。”温妤扬扬下巴,示意放他进来。燕岸嘴里仍然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跨进了官署,跟在流春身后一路走进房中。他第一眼的目光落在了温妤的身上,很快又看向坐在她身旁的三个气质迥异的男人。燕岸:……他沉默了一瞬,突然笑了笑,开口道:“加上我认识的那两位前夫和下堂夫,一共五个了吧?”温妤看着话本,头都没抬:“不止。”燕岸:……而前夫和下堂夫这两个词,让房中的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越凌风:“前夫?”江起:“下堂夫?”陆忍没说话,他不用管别人说什么。燕岸对温妤的风流韵事属于偶有听闻,还停留在长公主与丞相的那一层,殊不知,温妤早已进化。而自从皇帝来了庆阳县,县衙和官署就完全是戒严状态,他根本就靠近不了一点。所以面前的三个男人,他不知道是哪几位,就算知道了也对不上号。从前他会想姑娘的夫君是何方神圣,知道她是长公主后便明白了哪有什么什么夫君,都是她看上的男人罢了,不一定有什么名分。而如今他大仇得报,也是因为长公主帮了他。燕岸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浅浅地落了一秒,沉默一瞬后,丢掉口中的狗尾巴草,掀开衣袍跪在地上,面上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成熟的不像十五岁。他沉声道:“燕岸来向长公主请罪。”温妤没理他,任他跪着,而是安抚起越凌风和江起。“什么前夫什么下堂,本公主都没招驸马,哪有这些,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从哪听来,胡说的。”燕岸:……越凌风轻轻嗯了一声,握住了温妤的手心:“微臣相信公主,只是有人打着这种旗号在外招摇,实在该死,敢问江大人,按律例该如何处置?”其实越凌风知道,但是他还是要问江起。江起面无表情:“诽谤污蔑公主,按例当处以极刑。”温妤闻言道:“其实他说的前夫和下堂夫指的是林遇之和宁玄衍。”三人:……温妤又道:“本公主和林遇之是清白的,至于宁玄衍,处以极刑也不是不行。”三人道:“公主说的是。”温妤这时才看向燕岸:“你来请罪,请什么罪?是隐瞒身份罪,还是谎话连篇罪,还是利用本公主之罪?”燕岸没回答这些问题,俯下身额头贴地道:“燕岸大仇得报,这条命,长公主拿去。”温妤眨眨眼,有些不解:“本公主要你的命做什么?”燕岸埋着头不说话,也看不见他的神色。温妤戏谑道:“怎么怂了?你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去哪了?”燕岸:……温妤笑了笑,让他滚蛋:“李大娘在家估计急了,还不回去看看人家。”燕岸站起身,心中明白温妤并不打算追究他。他心口有些烫,烫的他四肢都在发麻。燕岸目光认真地看着温妤,一字一句道:“燕岸这条命是公主的,公主想要,可以随时取走。”“……”温妤抿了口茶,“我怎么不知道我还兼职了黑白无常的工作?”让人送走燕岸后,温妤又躺回了小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