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殷璐摇摇头,“看你这点出息,告诉你一个秘密,要不要听。”

    谢平生饶有兴趣地抬起头,“不听。”

    “好好好璐掌柜您说。”挨了某人一顿强力肘击的谢平生笑道。

    殷璐神采奕奕道:“我想着有一天能把面馆开到永莲就好了,不,是酒楼,就在永莲城内的晴湖畔开一家大酒楼,接待天下的仙人豪杰。而我自己,则是那个神秘莫测,谁也不爱的楼主掌柜。”

    谢平生仔细听,莫名的有一丝轻松和发自心底的高兴,竖起大拇指:“哈哈好志向!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殷楼主一定行!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殷璐对谢平生的反应有些小小的意外,这还只是说说听一乐呢,怎么把你高兴成这样?

    “什么要求?”

    “到时候酒楼的鱼鲜一定要从我这儿进。”谢平生拍着胸膛,郑重说道。

    “……谢平生!”

    远处一对渔家汉子啧啧啧嘴,相视一笑,“看看,年轻人,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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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江某细微支流处,当地人称十里洲。千里蒹葭十里洲,由此得名。芦苇深处有一渡口,曰飞鱼渡。

    水雾渐清,岸边缓缓漂近一只木筏,木筏上立一白色常服男子,高大挺拔。与平日不同的是,男子头上高冠换成了一根普通再不过的簪子。男子并未急着下船,而是透过岸边芦苇望去,那边有一小草屋,小草屋旁边有一小土坟,周围草木收拾得很干净。

    男子不知想些什么,脚上刚有动作,倒惊起一滩鸥鹭。

    瞬息间,一妇人现身于木筏前,气息全开,激得木筏与身周芦苇摇摆不止,手中长剑纹丝不动,直抵男子眉间。

    长剑主人头发散乱,背后由水运凝成的圆光晦暗不明。

    男子看了一眼妇人,却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妇人脸庞有两条极为明显的泪痕,透映出猩红的细密鳞片。男子一时沉默无言,想要抬起手,眉间长剑却更近一步,

    很显然,妇人也是水裔,正是此处十里洲的水神。

    “碧君,我……”

    何淼见对方这幅模样,想必已经知道了银鳞的死讯。

    “银儿怎么死的?”妇人死死盯着对方,语气生冷,脸庞不经意显露的鳞片忽红忽暗。

    “尚未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