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庄主,唐掌律。说到义诊,晚辈有一事相求。”

    刘简明朝着谢平生望去,瞬间会意,同样欲言又止。清河山庄,医术冠绝。今日山庄之主与掌律二人就在眼前。若是能让这二人看看自己母亲的病症,也许会有效果?

    甘新尧既意外又好奇:“不必拘谨,只管说来!”

    刘简明歉意道:“此事其实与晚辈有关,晚辈年幼时,家父出海遇难,自那时起。家母便患了癔症,头几年常常神志不清,言语有障。如今虽多年过去,好转不少,但仍偶有发作……”

    甘新尧不等刘简明说完,直接放下筷子,正色道:“竟有此事,癔症说来可大可小,病因也是多样。你们现在就带我和唐掌律过去看看。”

    刘简明表示吃完饭再走便可,却反被甘新尧拉起,“饭常常能吃得,病症可等不得。”

    谢刘二人拜谢不已。

    曹秉承不曾想到还有诊病这一出,不过他也乐于见得此事,只是诊病毕竟是他人私事。曹秉承遂在众人离席后,借赏景之由,带着钦天监女子修士先行离开了。

    此时刘母正在院中收拾着,见刘简明和谢平生领着众人来。知道对方是大人物,刘母急忙忙拎着虾米茶见客,举止似显得有些惊喜失措。

    知道来意后,刘母知道拒绝不过,就是嘴里嗔怪着刘谢不停,说二人不知礼数,如何能让着几位高人亲自诊病。

    此时唐梨花突然对着刘简明、谢平生,笑道:“我看刘母气色无碍,只是还需进一步仔细察看,就有劳你们在外等候?”

    谢刘二人根本不多想,再次道谢。

    刘母关上房门,坐在床沿边,兀自轻轻苦笑一声,想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像是在等待某人先开口。

    “谁想这样一渔村妇人竟曾是一位五境的女子武修呢?”唐梨花顿了顿,望了一眼窗外,手腕轻挥,平淡道:“我已布下了一道结界,外面的人不会听到。”

    刘母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紫衣妇人,神色傲然,冷冷笑道:

    “是七境,眼下早就没有什么修为了……若是其他的修士也就罢了,可既然是医术冠绝的清河山庄掌律,能被认出修为也不奇怪。”

    刘母话锋陡然一转:“不过,要是唐掌律有兴致,想看看一个行如枯槁的七境武修能整出什么花样,我倒是愿意豁命让唐掌律开开眼。”

    唐梨花笑着摇摇头,主动贴坐到刘母身旁。

    “道友不必生疑,既然小刘与小谢道友不知道此事,我绝不会多嘴一句。刘母应该知道,此番本就是我清河来答谢相救之恩。令郎与小谢道友担心你的身体,席间与我言说了你的病情,方有此请,我为孝心所感,故来诊问,至于其他,你我同是女子,我不会过问丝毫。”

    说到刘简明和谢平生,刘母咳嗽一声,不禁笑骂一句,轻轻点了点头。

    刘母有所放松,笑叹一声:“我自己的病症,我最清楚不过。”

    刘母接着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