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际微亮,夜衔烛抱着沉睡过去的墨染青去洗澡,这才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好啊,墨染青......”夜衔烛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睁眼看着自己,“你瞒的我好苦啊。”

    “额...”墨染青几乎一瞬间就清醒过来,她攀着浴桶边缘,“你听我狡辩。”

    夜衔烛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这就是你躲我的理由?”

    “这个...”墨染青时刻关注着夜衔烛的眼睛,见他瞳孔没有变色,这才放心了。

    “疼吗?”他低声问。

    墨染青摇摇头,“不疼。”

    “骗我。”

    夜衔烛不信,过了这么久,绷布还没有拆,怎么可能不疼。

    夜衔烛将墨染青从水里捞出来,裹着巾帛来到榻上。

    绷布已经湿了,怕伤口沾水,夜衔烛拆了湿布重新包扎。

    他全程黑着脸没有说话,墨染青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想着说点什么才能改变这沉闷的气氛。

    看到那两根跟其他不一样颜色的手指时,夜衔烛的指尖微微一顿,眸色更加沉暗。

    已经过了十天,那两根手指仍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浮肿没有退干净,周围皮肤还是涨涨的。

    夜衔烛盯着掌指连接处,声音碎寒,“生掰的…”

    他在战场厮杀多年,这伤一看便知怎么来的。

    墨染青蜷了蜷手指,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早就不疼了,就是看着吓人罢了。”

    被折腾了一宿,墨染青是真的是从里到外都感觉到酸软,她打了个哈欠想睡觉。

    夜衔烛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快速包扎,最后打了个结,“抱你去睡觉。”

    “嗯。”墨染青卧在夜衔烛怀里点了点头,刚闭上眼睛,夜衔烛突然顿住了脚步。

    墨染青也猛地睁开眼。

    房顶屋瓦松动,听着不止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