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徐知如几乎要吐血了:“什么方公子,什么郎情妾意,你,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好没羞耻!”

    “哦?怎么二姐做都做得,我却说不得?”徐知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然我把方公子从门外叫进来,你俩再一起回忆回忆?”

    徐知如惊恐地看向门外,果见有人影影影绰绰地闪动。

    “啊——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

    徐知如目呲欲裂,挣扎着就想下床扑打徐知然,可身上一丝力气也无,刚撑起身子坐起来,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二姐可要小心哪。”徐知然假意关怀道,“我听经事的嬷嬷讲,女子初夜过后,身子会格外凝滞酸痛,绵软无力,你可别用力过度,伤了自己才好。”

    “你、你,我……”徐知如的确感到身体十分异样。

    看着徐知然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听着她比刀锋还厉的言语,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的已经失身于方守端那轻浮浪荡子,顿时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不由得痛哭起来。

    “二姐别哭啊。等我们回府,我便向父亲大人禀告,你和方公子情投意合,暗通款曲,求父亲大人赶快将你许配给他,以成好事。

    你放心,父亲大人一向最疼你,想必他就算再怎么生气,到最后也会设法帮你的。”

    徐知如直哭的天地变色,一面哭一面恨道:“你这贱人,你、你好狠毒,竟如此害我,我不活了……”

    “我害你?”徐知然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二姐害人的时候理直气壮,如今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姐却寻死觅活起来?”

    她冷眼看着床上痛哭不止的人,敛去讽刺笑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今这苦果,你也只能自己咽下了。”

    徐知如恨不得一头撞死。

    完了,什么都完了。本想毁了徐知然,没想到却毁了自己。如今清白已失,所有的雄心壮志,期许谋划,都成了竹篮打水,她的人生已经彻底完了!

    徐知然见她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二姐,你明明不过二八年华,为何心思如此狠毒,竟想要诬我与人私通,毁我名节。古往今来,性的枷锁真是套住女人最好用的囚笼啊。”

    “你这贼贱人。”徐知如已无心听她说些什么,愤恨地抬起头来:“就算我这次失算,没能整倒你,反倒为你所害,你也休想得意!你毁了我的清白,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奇怪了,药是你备的,人是你找的,手帕信物也是你的,怎么二姐口口声声,却说我害了你呢?”

    徐知如声呜咽滞,只恨恨瞪着徐知然,恨不能用目光在她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二姐,你知道你失败在哪里吗?”徐知然淡道,“对我,你用错武器了。”

    “男人用贞洁来控制女人,被驯化的糊涂女人也想用贞洁来害别的女人。这一招对大多数人或许有用,但我,不吃这一套。”

    眼看徐知如一副恨不能扑上来和她同归于尽的样子,徐知然突然话风一转:“别哭了。你并没有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