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两名执法人员的看管下,从另外一扇门走了进来。

    老人模样憔悴,动作有气无力。

    不是别人,正是方彤的父亲方大海。

    随着方大海坐下,张君雅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方先生你好,我们昨天已经见过,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一些问题需要补全,我给你介绍一下,坐在我旁边的这位先生,是我的私人助理宋枫宋先生。”

    方大海用夹杂着口音的声音说道:“张律师,该说的昨天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就不要再问了,人是我杀的,我愿意为此承担所有的法律责任。”

    “麻烦你回去告诉我女儿,爸爸错了,爸爸不是一个好人,让她以后不要再想着我。”

    “还有,让她和她妈妈离开村里,我杀了王家老二,他们家的老大和老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找机会报复我女儿和我老婆。”

    “如果有可能,让我女儿带着我老婆,离开村里去城里生活,这是我的最后一点心愿。”

    张君雅不死心的劝说道:“方先生,除了这些,你真没有别的话想说了?比如,这件事情中,到底隐藏的什么内情,你为什么坚称自己是凶手?”

    方大海面带苦涩的说道:“张小姐,你就不要再问了,是我杀死了王二牛,我会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宋枫开口说道:“方先生您好,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想问什么?”

    方大海说道。

    宋枫换了一种询问方式,询问方大海是否知道,杀人不一定会判死刑。

    “还有这种事情?”

    方大海显然没有想到,杀人可以不用判死刑。

    宋枫点点头,说道:“杀人有很多种情况,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如果你是故意杀人,这一点没得说,肯定会被判处极刑。”

    “如果是过失杀人,又或者是防卫杀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相关部会针对具体情况进行具体调查,即便到了法庭,你也不一定会被判处死刑,极有可能是无期或是有期。”

    “若是自卫杀人,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连连牢都不用坐,为了保护自己进行的自卫杀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属于是正当防卫。”

    听到这番话,方大海脸上出现古怪的表情。

    宋枫看了一眼张君雅,张君雅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