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底的恼怒便也越发浓厚,那一股股妒火与不服之感烧得旺盛,旺盛得已然有些蒙蔽了她的内心,忘了自家父皇还在那人圈之中急得不轻。

    “任你如何解释,也改变不了你蛇蝎水性之心!你前脚勾了我的胞弟,后脚便勾了颜大哥。你颜思涵,本就是水性杨花之人。既是你这般喜欢勾人,那本公主今日,便成全于你,待得将你挟住,本公主,定让我东陵的将士好生伺候你,满足你,也让你这水性之人,尝够那**的味道。”

    思涵眼角一挑,眼睛稍稍而眯,冷笑一声,“是吗?那就得看看你司徒凌燕,有无这本事了。只不过有几句话,本宫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若没挟住本宫,本宫定用你的鲜血祭我东陵之旗,用你东陵之国,祭我父兄之仇;但若你挟住了本宫,若随意恶待,许是蓝烨煜会为我报仇呢,呵,当初楼兰安义侯劫杀本宫,不过是稍稍伤了本宫皮肉,蓝烨煜便强行要了他性命,令他惨然而亡,就不知到时候愤怒重重的蓝烨煜对你,是将你脑袋割下,还是将你那颗爱慕之心,用长剑全然绞碎了,又或许,用你父皇,用你胞弟,用你东陵上下的性命,来为本宫雪恨了……”

    不待思涵后话道出,司徒凌燕怒吼,“颜思涵!你莫要太过分。你虽口齿伶俐,但也莫要太过造谣得瑟!”

    “造谣?”

    思涵冷笑一声,继续道:“你选择自欺欺人,本宫不拦着你。只不过,还有一句话,本宫得送你。”

    说着,瞳孔一缩,嗓音越发一挑,“蓝烨煜,倾慕的是本宫,喜欢的是本宫,爱的,也是本宫。”

    这话一出,司徒凌燕脸色陡然惨白,手中的动作蓦的一滞,躲闪不及之中,顿时被思涵的长剑刺穿了左臂。

    她顿时抑制不住的闷哼一声,人圈里的东陵皇帝看得满目发紧,顿时怒道:“飞鹰!去帮大公主!快!”

    瞬时,那人圈最里一层顿时飞出一人,凛冽的长剑破空而来,直袭思涵的心窝。

    思涵分毫不惧,手中的长剑蓦的朝那满身黑袍干练的飞鹰迎去。

    瞬时,二人刀剑相抵,各自内力大涌,却也顷刻之际,思涵手中的长剑顿时被他手中的那把雕花弯刀破成了两截。

    她眼睛稍稍一眯,神色越发阴冷,只道是这黑袍男子手中的长刀无疑是削铁如泥,看来自也是上乘兵器,若要用寻常兵卫的长剑与之抵抗,自也不过是送上去被他的长刀随意砍罢了。

    奈何,虽心头了然,但近身之处却并无能抵挡他长刀的兵器,再加之那司徒凌燕也丝毫不顾手臂的狰狞伤口,顿时在与那黑袍飞鹰联合一道朝她袭,危急之下,思涵终是稍稍皱了眉,本是沉寂平然的面色,此际,也终是抑制不住的沉了半许。

    赤手空拳,终是不必刀剑锋利,待得与这二人应付片刻,思涵终是抬脚从地上踢起了两把长剑,握于手中便开始迎敌。

    司徒凌燕胳膊受了伤,行动自是稍稍迟缓,不足为惧,但这突然而来的黑袍飞鹰,却无疑是内力浑厚,刀法狠烈精准,此番一刀下来,无疑是倾注了浓厚的内力,一旦砍在身上,那自然是要将人都劈成两截的偿。

    是以,这黑袍飞鹰,不可小觑,更不敢随意懒散的应对。

    思涵也极是清楚这点,也已然是全然提起了戒备之意,奈何,那飞鹰与司徒凌燕联合着对她齐齐而攻,招数阴狠,无疑是令她腹背受敌,再加之这几日身子骨也并未休息好,精神也并未大好,是以此番周.旋之下,不久,身子骨便终还是稍稍有些吃不消。

    思涵手中的动作也稍稍的减却了下来,打斗之态,逐渐趋于弱势。

    那飞鹰也层层而攻,猛烈而袭,思涵不住的被他击得后退,一路抑制不住的后退,却待退了不远,竟觉已至林子一方的尽头,身后是料峭的悬崖,已无路可退。

    她眉头一皱,心口终是紧了起来,也全然不曾料到,这东陵营地的不远之处,竟还有一方料峭的悬崖。

    这大周的天凉,悬崖高耸,眼风稍稍抽空朝那悬崖下方一扫,便见雾气氤氲,似也深渊无底,令人稍稍观之一眼,便觉浑身发凉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