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纪三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张了张嘴又闭上。他看着若木,浅蓝色的眼眸里像是汇集了太深的感情。

    罢了,都决定的了又何必说这话让他苦恼。

    “你叫一声我的名字吧!”他道。

    若木张嘴要叫,他摇了摇头眼眸里似含有宠溺,“我的名字,柯昌。”

    若木眨了眨眼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开口,“柯昌。”

    柯昌笑了,虽然还是纪安歌的样子但是笑起来与他完全不同,像是陡然炸开的烟火有一种绚烂的美。

    他道,“真好听。”

    有风从门外灌进来,将他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

    席陌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这一切,在他眼里柯昌的灵魂正在被剥离这具身体。因为若木是受规则眷顾的存在,柯昌则是偷跑进来的来者,当他的名字被受到规则照顾的若木喊出来时,规则就会察觉到这个不属于这方世界的灵魂,然后将他排斥出这个世界。

    这个过程中柯昌的灵魂会受到挤压,会受到不亚于生剥皮肉的痛苦。

    席陌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不明白他仅仅是怕自己不在若木会被任务者欺负,就跑遍整个星际将整整三百多个任务者杀死,丝毫不顾回到主世界将会受到何等惨烈的惩罚。

    他最后送走的灵魂是一个叫做沈萱的灵魂。

    那是柯昌和克利元帅的交易,他为她驱走异世灵魂,她在余生里都要保护好若木。

    席陌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个一向骨子里骄傲自满的柯昌第一次在它面前这样无力,‘我无力改变若木深爱纪安歌这一点。’

    ‘也无法呆在纪安歌身体里看着他们两人在一起,更无法接受用他的身体触摸若木。’

    ‘其实他们两人在一起,纪安歌顶多也就陪他两百年。他注定会消失在若木的生命里。而我会在未来等着他,等若木从沉睡中醒来,在陪他将这些记忆遗忘,剜去,抹平。’

    他甚至连一句‘我喜欢你。’都不舍得对若木说。就这样背地里把自己折腾回曾经最想逃离的梦魇之地。

    席陌冷眼瞧着他的灵魂被驱逐,纪安歌的灵魂重新回到这具身体。

    重新回到身体里的纪安歌沉默的把若木抱进怀里,他灵魂被囚禁在身体里的时候目睹了柯昌的一切所作所为,他无法评价柯昌的行为,也没办法去评价。

    因为他意识到他们对若木的爱意好像并不逊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