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已经是等于挑了又挑出来的,就是亲卫,也是经过挑选,毕竟两京需要更多亲卫拱卫,可结果只能选出一千五百名壮士适合作陌刀手。然后各分一半,一半当作了重骑,一半当作了轻骑。在终南山下扎下大营,每天训练。连同陌刀兵也要训练骑术,这是为了不拖累大军速度的。其他士兵骑术、武艺、箭术,还有实战的经验。时间短,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就象李威看地图看情报一样,练了比不练好。

    练军交给了薛讷,李威继续在讨要物资。呆了十几天,刘仁轨赶到了长安。

    本来是“重病”,准备留在渭州养病,听到朝廷的诏书,大惊失色,立即从渭州动身,赶到长安来。

    见了面后,立即说道:“殿下,是臣害了你。”

    不仅是他,这一次出征,有许多原因。但刘仁轨与李敬玄内斗,逼迫刘仁轨返回,李威与裴行俭谈论兵事时,都感到可惜。两人就谈到青海用帅的事。黑齿常之、李谨行是猛将,然而作帅不适合,一是胡夷,不放心,二是难以服众。至于其他人,能服众,李威与裴行俭都没有考虑,再服众,不是前去服众,是前去作战的。要么其他人选,薛仁贵虽败,但若不是郭待封牵制,未必会输得那么惨。这一次兵更多,将更广,又是有备而战,历史上也有著名一例,秦用孟明视。

    不过也有弊端,薛仁贵个人武艺超群,这注定了他喜欢奇兵走险,容易进入行兵布阵周密的论钦陵罗网中。而且薛仁贵这种用兵方法,也不大适合统帅十几万大军。要么就是裴行俭,裴行俭喜欢等待战机,而朝廷等不及,本身威望不高,又不适合。只剩下刘仁轨唯一的一个人选,与论钦陵论战。

    两人等于是空谈,这是裴行俭教导他以后若有机会为帝君,如何用将。

    “孤不怪你,这一次孤答应父皇,是有原因的。”李威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是何人?”

    “没有想出来。”

    “可殿下,此次不象上次去姚州。”

    “刘相公,孤知道,至少我不会自大,也不贪这份功劳。”

    “那就好,”刘仁轨还是很自责,他只是避祸,没有想到将太子拖下了水,心中十分惭愧。

    “不过你来了正好,说一说你的看法。”给李敬玄在青海呆十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刘仁轨在青海,却能看到许多真相。听到李谨行使空城计时,李威愕然,道:“他胆好大。”

    “此人是一员勇将,殿下前去,一定要重用此人。”

    “孤知道……但孤倒有一个计策……”

    ……

    刘仁轨又留在长安,甚至“病怏怏”地看了一下训兵的情况,然后找到李威,提一些建议。后者没有几人知道的,可李威去便装来到了胡应的府邸。

    胡应离开很长时间,连李威都认为胡应在西方遇到危险,可能牺牲,或者成了某一个国家的奴隶。心中很歉疚,让人扣了扣门,门房探出头来,问道:“是谁?”

    然后疑惑地看着李威:“阁下是……”

    “孤是太子。”

    门房慌忙地将门打开,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进去通报。出来一个青年,躬身施礼,李威将他们扶起来,走进府中,道:“你是胡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