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要赶回徉州,需要早起,林忆棠用了些晚饭后就打算回房继续休息。

    但由于下午睡了太长时间,晚上已没什么睡意,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成功入睡。

    正在苦恼的时候,窗户被人敲响。

    “谁?”

    外面的人答道:“忆棠,是我。”

    林忆棠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登时大喜,从床上跳了下去,快步跑去开门。

    “子严?你怎么来了?”

    孟子严身披黑色斗篷,面带笑容,柔声道:“怎么,不想我来么?”

    “怎么会?我是突然看到你太惊喜了!”林忆棠欢喜地把人拉了进去,再把房门关上,两人坐到桌边诉说相思之情。

    “我知道你会派人来找我,可没想到你竟亲自来了京城,现在流云宫正被朝廷盯得紧,你又是流云宫的宫主,来到京城很危险的,您实在不该冒这样的险。”

    孟子严不以为意道:“朝廷盯流云宫盯得紧又有什么关系?流云宫虽是江湖门派,但从不祸害百姓,也不跟官府作对,一向奉公守法,处事谨慎,朝廷没有理由做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朝廷得知流云宫跟锦亲王有往来,怀疑你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密谋,刑部的人如果知道你在京城,一定会抓你去问话的。”林忆棠担忧道。

    孟子严却依旧相当淡定,拍拍她的手背道:“放心吧,我是秘密进京的,朝廷的人不可能知道,就算我去了刑部,也只是接受问话而已,只要不承认跟锦亲王有密谋,他们也没办法。”

    听他这么一说,林忆棠稍微放下了心。

    “你跟他见过面了吗?”

    林忆棠知道他说的“他”,是指凤衡,摇摇头如实答道:“没有,我们俩都不愿跟彼此见面,自然没必要彼此为难,他倒是让轻狂带了一份和离书过来。”

    “你签了?”

    “当然。”

    孟子严露出满意的笑容,欣然把林忆棠揽入怀中,轻声道:“这么说以后你我就不用再躲在流云宫,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夫妻了。”

    林忆棠抬首瞥了他一眼,说:“我没觉得在流云宫有什么不好,那里与世无争,无忧无虑,比任何地方都好,我还想以后都住在那儿呢。”

    “你不去跟林家的亲人团聚了?”孟子严低头问道。

    “当然要去的啊,但又不用天天聚,不在林家的时候就在流云山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