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工友大叔大哥说,当初严峻则在河滩干活,可比这个累多了。

    宋泽尧不敢相信,

    想象不到严峻则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

    严峻则能坚持下来,他也能!

    那些人笑话他,他非要坚持下来不可!

    他现在全凭着一口气在坚持。

    但是这口气还时常会在他累的不行了,疼的不行的时候,像即将燃尽的油灯一样在风中几乎被吹灭。

    宋泽尧担心他要是回家了,他一回家就会找各种理由不想来了。

    他不相信自己。

    他现在跟他妈打电话,他心里其实都在想趁机回家算了,

    那些人笑话他,他不来,听不见就当没有!

    宋泽尧内心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年的干枯尸体,终于找到了河水,恨不得把整条河都喝干!

    他很想对他妈说一声好,

    然后回家后就再也不来了。

    但是话到嘴边,

    他吞了一口干燥的唾沫,嗓子火辣辣的,

    “妈,我就不回去了。”

    “他疯不疯,我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最主要的是,妈,我怕我回去,我会找各种理由,再也不来栽崖村了。”

    韩思雯听到宋泽尧的话后,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眶里微微变红。

    她了解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