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丝雨和自己对阵时那种令人惊心动魄的势均力敌,那种尽力搏杀后的酣畅淋漓,越发让人刻骨铭心。

    他还记得第二次与丝雨较量球技双方战成十一平时,他突然离场。

    他当时突然厌倦起跟丝雨的剑拔驽张、惊涛骇浪,他当时很想看到一个温婉柔顺、娇媚可人的丝雨。

    可现在想来,如果让丝雨收尽她所有的锐气,如柳星一般的曲意逢迎、如知秋一般的娇媚无骨,那真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丝雨吗?

    身上的伤已痊愈,淤青已消散,那位动辄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美少女业已离开。

    内心的伤痕却越来越深。

    “鹏飞,还没输,怎么就不打了?”

    夏鹏飞从乒乓球活动中心出来,见远处软垫处一位女生正在做仰卧起坐。

    鹏飞生生把做仰卧起坐的女生看成了丝雨。

    这个校园似乎无处不充斥着丝雨的影子和有关丝雨的回忆,但他的丝雨确实已经离开他了。

    南国吹面的冬风,浸骨的冷。

    夏鹏飞的心,比呼啸的北风还要寒冷。

    放学后,兰兰开车送夏鹏飞前往西区丰源购物中心。

    途经一个公园,透过车窗,鹏飞见林婉如正贴在上锁的铁栅栏前,正往公园里看。

    两手指指点点的。

    “停车!”夏鹏飞毫不迟疑地下了车。

    “帅哥上马上马!”

    “为什么要上马?”

    “马奔卧槽,与肋道车炮配合干死他嘛!”

    原来,公园里有一位年轻帅哥和一位老头儿在下象棋,林婉如正在替年轻帅哥支着。

    见林婉如看棋专注,一位小偷悄悄把魔爪伸向林婉如的口袋,结果钱没摸到却摸出一根皮带来!

    林婉如突然察觉,见有人要拿自己的装备,勃然大怒,娇躯迸发出洪荒之力,一手夺下皮带就朝小偷挥出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