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一点表演痕迹也没有。难不成她是真心认错的?这怎么可能!不过,人家既然要装,她当然也得装一下。“村民们的感谢我收到了,你的道歉我也收到了,你可以走了。”覃湘没想到她都这么做低伏小了,对方竟然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她咬了咬唇,一副隐忍又委屈的样子。“那我就不打扰秦同志了,告辞。”转身的一瞬间,眼泪簌簌而落。苗嫂子连忙追了上去,突然有些后悔领着她进来,早知道把东西送到政委那,再由政委转交不就完了。不用见面,也就不用受委屈。但她不知道的是,覃湘就是要让所有人看见她是哭着从秦家院子出来的。覃湘刚离开不到十分钟,菜花婶子就跑来告诉秦思邈,覃湘在大门警卫处晕倒了。秦思邈狐疑的看着她:“她晕倒了关我什么事?”她与那女人又不熟。菜花婶子一拍大腿,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方言都飙出来了。“你个哈妹仔,她身上全是伤,蝈蝈(个个)都以为是你打的!”秦思邈脑子宕机了一瞬,浇水的瓢差点没扔出去。“你说啥?我打的她?”那女人没事吧?前后来她这里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她怎么打的她?况且,还有苗嫂子在旁边看着呢。菜花婶子“嗨”了一声,说道。“你们大山上遇到野猪,她说她向你求救,你不但不想救她,还把她推进了灌木丛里,野猪追上来她没能爬起来,被挠了一爪子。”秦思邈:“……”好家伙,她就说嘛,那个黄鼠狼咋那么好心突然放低姿态跑来跟她道歉。合着这果然是不安好心。她是推了她一把没错,但她可不记得野猪追上来有挠到她。相反,要不是她及时出手,她怕是小命都要交待了。这才受了她的救命之恩,转头就恩将仇报。好!好得很!秦思邈将水瓢往院子里扔,摘下干活用的围裙,进屋换了双鞋。“走,看看去,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往我头上泼脏水的。”菜花婶子走在后面,帮她把门带上了。医院里。覃湘已经醒来了,病床边上站着刘参谋长夫妇,还有几个热心的军区家属。其中就有大院里最爱挑事的胡旅长的爱人马翠花。本来这块军区她爱人也代管了好长时间了,就算这里缺个师长坐镇,那也该是她家男人往上挪一挪。谁知道上面居然派了个空降兵过来,还正好压在了她老头子上面。这马翠花能高兴?这不,听说有人找秦家的晦气,她就马不停蹄的从镇上女儿那回来了。覃湘已经悠悠转醒了,她脑袋上罩了个网兜,一脸虚弱的说道。“都怪我这身体不争气,不过就是摔一跤,就摔出了脑震荡,刘参谋长,嫂子,麻烦你们送我来医院了,我……咳咳咳……”她一副随时都要厥过去的样子,看得刘参谋长十分不忍。“行了,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苗嫂子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安抚道。“我已经打电话跟你们村长说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养好了再回去。”覃湘一脸感激的看着他们两口子:“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可能死地里都没人知道。”说着,她就伤心的哭了起来。马翠花见状跳出来替她打抱不平:“那小秦同志行事也太张狂了些,就算你俩以前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但危机关头她也不该看着同胞生命受到威胁还背后捅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