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珠儿姑娘。”傅七爷脸红得快要滴血。傅家人:……不能直视这几个成语了!簇拥下,傅七爷被迎进了抬郎轿里,池珠珠还惦念着席桌上的好酒好菜,以及那口瓜,与沈氏走到轿子后面,当送亲的男方亲眷。等送亲但队伍走到半道上变故顿生。“吾儿啊!”一妇人拦到轿夫前,哭天抢地的,果不其然那妇人就是林姨娘,她身后是傅六爷。见到自家儿子上花轿入赘。林姨娘心肝都跟着颤,顾不得什么颜面,当街就祈求,“七郎,你别入赘!是母亲偏心是母亲不好,你先下来!”听到这声音,围观的百姓俱是一震,“难道就是那个偏心的娘亲?那她身边那个就是强抢弟媳的兄长!”议论声不止,一时间众人看母子二人的眼神,在带上的鄙夷和愤怒。林姨娘和傅六爷,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事怎么连皇城的人都知道了?当真是人尽皆知不成?傅六爷猜到了什么,怒不可遏地朝池珠珠一指,“是你,定是你散播出去的!”池珠珠心虚地望自家夫人身后躲了躲,沈氏也慌,按理来说这傅六爷也算长辈。“你给我过来!”傅六爷恼羞成怒正要发难,轿帘就掀开了,傅七爷走了下来,眼里的喜意已经消失殆尽,望向亲人时,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失望,“兄长闹够没有?弟弟第一次成亲,兄长就下药毁了我的洞房花烛,如今弟弟自愿入赘和心爱之人相守,为何兄长还是不肯成全?”“入赘就是不行!丢我傅家的颜面…你想让我下半辈子都在骂声中过活是不是?”傅六爷恼道:“别的让旁人以为是我这兄长把你逼入赘的!”“不是吗?”傅七爷轻飘飘的反问震得那敲锣打鼓的声音也停了。“更何况兄长这么在乎颜面,在夺弟妻的时候何曾觉得丢脸?”“我是你兄长!什么夺?那分明是你身体不好…”那傅六爷扯着脖子,红着脸叫嚣说什么都不肯承认。想着反正脸已经丢了,若是让弟弟入赘,他这当兄长的难辞其咎!被戳一辈子脊梁骨。更何况看弟弟和那吴氏在一起,他心中就气。思及此傅六爷撩开袍子,往地上一坐,“你要想入赘,就从我这个兄长的尸体上跨过去!”就连林姨娘也坐地上,“七郎你非要逼死你兄长,和你母亲吗?”竟以死相逼?围观百姓的议论声跟着一顿,随即摇头叹息,看来这婚事怕是不成了。傅七爷手垂在身侧,攥紧又松开,不愿弄皱身上的喜袍,他红着眼望向天边霞光破云而出,而他就快要误了吉时了,正当傅七爷绝望之时,一道声音响起。池珠珠疑惑的问:“哎,六爷您怎么三番两次阻挠弟弟的婚事呢?寻常兄长不这样吧……难不成是不愿弟弟娶妻?”“就是不愿怎么了?”那傅六爷懒得多费口舌,敷衍道。谁知池珠珠连连摇头,发出细碎的"啧啧"声,“是不愿还是不舍啊…”这话人浮想联翩,百姓愈发被带乱了思绪,"天啊!莫不是傅家兄长对胞弟存了悖伦心思?这才屡屡作梗婚事!"此言霎时激起千层浪。“哎!你别说还真别说真有可能!”百姓们惊异不已,"原来是当兄长的存了这般腌臜心思!怪不得那么欺负人!”七嘴八舌间,百姓们看向傅六爷的眼神都带上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