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傅之渊侧身避开,衣袂微动,抬手间,长刀穿过鞭子,指在女子的喉咙处,再进一寸,便能致命。池珠珠:【这就结束咧?】女子错愕,随即玩味一笑,“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也罢,输了就输是输了。”众人神色一凝,“出手便是杀招,好重的戾气啊!”“看着不像江湖中人,像是朝廷的。”话落,在场的人皆握紧兵器,明显忌惮厌恶起来,【听说江湖侠士都恨朝廷啊!小说里都这么写的,怎么办?】“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池珠珠打圆场。“谁和你们好好说,说!你们是不是朝廷的鹰犬!”“不是!我是朝廷的饭桶。”众人:?什么…什么桶?“戚,我看你们就是朝廷的走狗!你敢不敢报上名来!”“好吧我说实话…”池珠珠叹了口气,“我是生产的驴、划水的鱼、退堂的鼓、害群的马、墙头的草、总之我无助弱小,你们别欺负我啦~”话落,场面一片死寂,江湖人士表情震撼,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这辈子就没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好吧,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他呢?你旁边这个可不弱!”“他呀~他是镇山的虎、敏捷的豹、远见的鹰、善战的狼!”众人:?!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果然,下一秒池珠珠就语气骄傲,“而我俩在一起,就是成双的鸳鸯,专一的狐狸、深情的狼!”众江湖人士:……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沉默过后众人转头就“呕”了,不过有一点说对了,这俩真不是人!小世子和傅玉蛇也惊了,竖起大拇指,敢还是你俩敢啊!傅之渊倒是薄唇轻扯,“在你心里,我这么好?”“你当然是最好的。”池珠珠眉眼弯弯。有人怒了:“店家呢!把他俩叉出去!”“为什么?我俩不是坏人呀。”众人:你俩是璧人!眼前着要被赶走,池珠珠还没来得及着急,“叮叮叮”声就响起【喔!原来这些人身上都有瓜啊?有了!】池珠珠心头升起一个大胆的计划,她再度凹出高人姿态,嫌不够味,还一把夺过小世子手里的折扇,【拿来吧你!】小世子:???然后池珠珠晃着白玉骨扇,从傅之渊身后走出,“好吧我承认,他的确是鹰犬,只不过是我鹰犬,”池珠珠对着傅之渊抬下巴,“你暂且退下吧。”【九爷懂吧?应该会配合的吧?】“是,”傅之渊勾了勾唇退到人群中,他也很好奇,他的珠儿想要做什么。众人也愣住了,本以为这女子生得可爱,是那男子的小情人,怎么如今看来这女子似乎是这男子的主人啊!秃头侠客冷哼,“你们少故弄玄虚,我看你就不是什么正派人士,还不快滚出客栈!”“阁下想必就是武安堂的少主吧?”“你知道,那也不奇怪,小爷我在江湖上有些名头,”池珠珠收起折扇“啪”的砸在手心,语气微沉,“嗯,可我还知道,你身负血海深仇,一直在寻找杀父仇人,”“你…”秃头侠客脸上的不屑散去只剩惊疑,“你怎么知道的?”池珠珠没回应,只是摇头叹息,“可惜你认贼作父,养着仇人的妻儿还不自知。”“你胡说什么?”周围知情的江湖人士也惊了,这话!信息量有些大啊!“我记得少,刘少主认北机山庄的家主做干爹,还娶了对方的妹妹。”“那养仇人的妻儿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没错,那北机山庄的老登,杀了武安堂的堂主,还装好人扶持这位少堂主,嫁与对方的妹妹,其实是这老登的情人!他虽是庄主,但其实是赘婿出身,不敢让情人在妻子眼皮底下招摇,就安上妹妹的身份,嫁与这位少堂主,这样既不会被发现,还方便偷情,总之真够狠的啊,灭人家满门,还要当人家爹,当爹就算了,还要让人家当冤大头!】池珠珠都同情了,她摇着折扇走近了些,本想在擦肩而过时,低声放出关键信息。但她太矮,那秃头太高。池珠珠想踮起脚尖,又觉得那样拉低了逼格。“你快继续说,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你蹲下。”池珠珠命令。“什么?”秃头侠客本要发怒,但为了消息,他还是屈辱地蹲下了。“呃…”池珠珠比了一下,发现这样又太矮了,她也得蹲下才行,逼格还是不够。【哼!第一次装逼,怎么哪哪都不顺?】池珠珠只好咳嗽两声,“半蹲就行了。”秃头侠客:有完没完!他抬起臀部半蹲着,有种当众拉屎的感觉。“这样总行了吧。”池珠珠满意了,压低声音,“你每月下旬,去六安堂的密室……捉奸!”秃头侠客瞳孔地震,猛地后退两步,强压震怒抱拳,“若您所言为实,在下必定重金酬谢。”“钱乃身外之物。”池珠珠摇摇扇子,这小劲儿还拿捏得相当到位。众人颔首,记下池珠珠这号人,这小丫头看着年岁不大,还真有两把刷子!但也架不住有人不信邪,“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那使鞭的女子不以为然,“小妹妹,你可别撒谎,把自己搭进去。”“这位姐姐,想必就是百花宫宫主吧?”池珠珠边看瓜书作弊,边掐指一算,“啧让我猜猜,小姐姐你此番去毒谷,是为了救心爱之人,而你看上了一个…”“住嘴!可以了。”那女子深深地看了池珠珠一眼,“在下佩服,小妹妹你知道那么,难道是万事阁的人!”“万事阁是什么?”“好大的口气!连我们万事阁都不知晓!”话落有一高一矮,两个男子拍桌而起,“你是谁,竟敢打着我们万事阁的旗号招摇撞骗,我们万事阁可没你这一号人物!”“万事阁,哦…原来就是那个号称通晓万事,实际上就靠半夜爬人屋顶,白天躲人猪圈里偷听八卦的那个?”池珠珠摇头坐回凳子上,喝了口茶。那高矮侠客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随即恼羞成怒,“你胡说,你是谁?”“你问我是谁?”池珠珠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我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