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什么时候来的?”副谷主慌乱,一站起来裤子往下掉,他急急忙忙拉住,十分后悔方才解开裤带。“岳父大人,您听小婿解释啊!”见他这样,毒王更是怒上心头,“本尊全都看见了,你还要解释什么?”“小婿,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所以才…”“闭嘴!”毒王这一怒吼喊得中气十足,如同黑夜里的一道惊雷,将周围客房的人全给吵醒了。虽说那鼎元丹里掺了迷药,但有不少人没吃到,所以没有昏迷。至于副谷主为何不每人都发丹药,池珠珠表示,【一是副谷主抠门舍不得,二是他觉得这样更刺激,有偷情的感觉,这下好了,直接捉奸了!】果不其然,客房门一扇接一扇打开,江湖众人都朝这里赶来。副谷主更慌了,手忙脚乱地系裤带,但越慌越提不上,尤其池珠珠等人都杵在这儿,抱手围观。情急之下,副谷主转身扯床榻上的被褥遮羞,但傅夫人哪里肯让他如愿,用力一扯,就将被子盖在傅老将军身上,几乎同时,众人就来势汹汹地到了门口,一个挤一个差点摔进来,好在及时刹车,但“啊—”声还是此起彼伏,“啊…这是!这副谷主?”“发什么什么了?他怎么捂着裆?不穿裤子!”“闭嘴!你们统统不许看!”副谷主恼羞成怒,“来人!”“你现在嫌丢脸了?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丢脸?”毒王呵斥,“岳父?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婿私下给您赔罪就行了,您就非要把事情闹大吗?每次都是这样!”说到最后那副谷主咬牙切齿,俨然是积怨颇深了。“你还怪我?早知你是这样的畜生,我就不该把小慧托付给你!”“我畜生?”副谷主指了指自己,动作一大,袖子里的袜子全掉了出来,刹那间,他一动不动,宛如石化,众江湖人士震惊,“怎么这么多袜子?”“还泛黄了,是穿过的啊?”“这怎么回事?”副谷主匆忙弯腰,想要捡起又藏,但晚了,傅老将军在傅夫人坚持不懈的掐人中下醒了,迷迷糊糊间,就觉得脚丫子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看,“我鞋,我袜子呢?”“鞋在这儿。”傅夫人捡过去,“袜子在那儿!”池珠珠小手一指就开始坑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过去,那副谷主动作僵住手里拎着双破了个洞的袜子。傅老将军眼尖的认了出来,不好意思地挠头,“还劳烦副谷主帮我捡袜子了,谢谢哈。”副谷主:!!谢你个头!但话都这份上,众目睽睽之下副谷主只能一手扯着下滑的裤子,一手把袜子还回去,池珠珠乐了,【捡(×)偷(√)】什么?偷!傅老将军虎目一瞪,想起自己离奇昏迷,还有啥不明白的。“副谷主,该不会你不是捡,是偷吧?”“可不是嘛!”众人江湖人士唏嘘,“没想到,那袜子是傅侯爷的!”“堂堂毒谷副谷主还有这等癖好!”“等等那么多袜子,那旁的该不会…不好我阿兄!”思及此不少人神色一惊,转头跑回同行之人的客房,一进去就见自家兄弟、父亲、夫君、不是躺榻上,就是躺地上,统统人事不省,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缺了只袜子!众人怒火中烧,抄起武器,就转身跑回来朝那副谷主打去,一时间半空中锤子、榔头、鞭子、刀剑齐飞。副谷主心肝俱颤,“诸位!听我解释啊!”“解释个屁,你这道貌岸然的畜生!”“真是恶心透顶!”副谷主抵抗无果,被压着打。“啊!”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有人顾忌着对方副谷主的身份,劝了两句,“诸位还是手下留情吧,不过偷两双袜子,恶是恶心了点,但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吧?”“呸!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干别的事!”这么一说,不少江湖人士又去而复返,赶回自家父兄的客房仔细探查,待跑回来时,有人一个劲儿地擦手,就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我说我方才给我夫君整理衣裳的时候,怎么觉得黏糊糊的!”“还有我,我以为我阿弟只是睡觉的时候流口水,谁能想到是这个畜生!”一时间在场的江湖人士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打得更欢了。傅老将军一想到自己竟差点惨遭此人的侮辱,顿时勃然大怒,他抄起斧头就上去了,那一刻,副谷主只觉小命不保,他颤颤巍巍地把攥手里的袜子递过去,“还您,求您放过我!”“还个屁!”看着袜子上的洞,傅老将军脸更恼怒了。一拳头下去,副谷主的眼睛就肿了,“啊快…快来人啊救命!”副谷主哀嚎,屡次想掏出毒药反击都没能成功。时间一长毒谷弟子也闻询赶来,但凑热闹的江湖人士太多,他们挤都不进去,更别提搭救了,副谷主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毒王身上,他努力抓住毒王的衣摆,“岳父,救救小婿啊…”“你让我救你?一想到你对小慧都做了什么,我就恶心!”毒王背过身去无情道。“怪我?全是我一人的错吗?岳父大人您难道就…”“你闭嘴!”毒王呵止。而一旁的池珠珠眯眼嗅道了瓜味,【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得想办法吃上瓜,而且不把这渣男的面具扯下来,我睡觉都不踏实!】想定后,池珠珠开始拱火,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还好她早有准备。“分你一点!”池珠珠大方地,分一把塞到傅之渊手里,其余众人:!!你还吃上瓜子了?“嗑嗑…”好香的味道!没忍住,傅夫人也凑过来,“给我一点。”“我也要。”小世子也伸手,就这样,瓜子分来分去,人手一小把。“嗑嗑——噗。”的嗑瓜子,和吐瓜子皮的声音,在殴打声中显得格外刺耳。那些江湖人士停下打斗的动作,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趴地上的副谷主艰难地抬起头,几欲吐血,你丫的,能不能当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