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从那什么张峦手中脱困,可就简单多了。而且,他已经来了。站在顶峰的地面上,徐元目光掠过现场。百余人严阵以待,死死的盯着自己,每个人眼眸之中,都充斥着畏惧和担忧。这时,一把利剑朝着徐元的咽喉靠近。两名齐兵同时想要上前束缚徐元。徐元一个充满了戾气的眼神,便将那两人给吓退了半步。张峦见此,摆了摆手,众人纷纷退下。不过周围那数百上百人把弓箭的箭头,却始终瞄着徐元,这也是为什么张峦敢不束缚徐元的原因。张峦目光凝视,他打量了徐元好几遍。确定眼前这长得颇为俊俏的男子,就是将整个齐国搅得天翻地覆的徐元时,他才缓缓开口。“呵!传说中的贼元,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有三头六臂呢!”张峦嗤笑一声。他现在得意的不得了。外界传言那不可一世的徐元,现在落到了他的手上。这还得谢谢陈道林。若不是陈道林打发他来这里,他又怎么会白捡一个天大的功劳呢!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怎么?本王在你们齐国人心中,难不成是那吃人的恶鬼?”徐元轻笑打趣。完全没有因为眼前的处境,而感到着急。张峦见此,不由道:“不愧是皇嗣,临危不惧,丝毫不失君王之风,也别说本将军不给你这位昊王留颜面,今天你死是注定的,会让你死的体面一些,说说遗言吧!本将军一定帮你传达!”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张峦决定将徐元就此斩杀。毕竟贼元狡诈之名,他张峦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再者,当初皇命之下,是对徐元生死不论。尸体也能领功,只要是徐元便可。刚才徐元等人身处崖壁山洞之中,张峦拿他没有办法。故将徐元拉上来。同时张峦也想亲眼见识见识传说中的贼元,现在人也看了,话也说了,该送徐元上路了。“你说的对,今天死是注定的,看你对本王礼敬三分的份上,也给你说遗言的机会吧!”徐元将话还给了张峦。这让张峦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本将军乃将门之后,家风严谨,故此对你礼待,你竟然大言不惭,既如此,那便休怪我了。”张峦冷哼一声,当即便拔出腰间宝剑。他欲要亲手斩了徐元,夺下这参天大功。张峦持剑上前。杀意弥漫。南宫璃见此,急了。“你敢!你若杀他,我必将你一族挫骨扬灰!”南宫璃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但双手被缚,她所做皆是无用之功。赢诩也是面色凝重,冷声开口:“尔敢伤我主,我赢诩必斩你张家全族!”赢诩同样想要挣脱,但剑不在手,难以作为。“哈哈哈!”张峦笑了。他笑的很大声。在场的一众齐兵,同样是笑了起来。“你们在做梦么?”张峦强忍住笑意,嗤声道:“你们已是砧板鱼肉,仍任我张峦宰割,今日,贼元我必杀之,你们又能奈我何?”南宫璃和赢诩不语。只是冷冷的盯着张峦。他们知道,说再多也是无用。张峦举剑,剑锋直指徐元咽喉。他只需一动,便可见血封喉。徐元傲立于原处,他昂首挺胸,丝毫不露怯色。而这,也让张峦心生疑惑。传闻贼元有不死之身,难道是真的?不可能。人不过肉体凡胎,怎能不死?我就还不信了,今日如此连这都杀不了贼元,我张峦直接改姓随他贼元姓。“剑指本王,你大胆!”斯时。徐元低声一喝,似在斥责张峦。张峦愣了一下。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贼元还敢这般?“剑指咽喉却不屈人下,贼元,我承认你身怀君王风骨,但你春秋大梦做多了,难你不知大胆的人是你?也莫与你再废话,现在,你可以死了!”张峦咬牙,手中利剑欲动。但内心却不知道为何,生出一抹寒意。那是对徐元的畏怯之意!一时之间,那手竟下不去了。徐元面不改色,冷冷开口:“念你救本王上来,便不追究你不敬之罪,跪下磕头,本王仁厚,可饶尔等性命!”众人:???南宫璃和赢诩也是愣住了。身处险境,徐元竟说出这般话来。他莫不是精神错乱,把事情弄颠倒了?张峦一脸疑惑的盯着徐元,“你是不是刚才被水灌进了脑子?傻了?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徐元面色依旧:“本王说,跪下!”张峦嗤之以鼻的大笑起来:“可笑,可笑呀!传闻中的贼元竟是个疯子,让本将军跪下?哼!是你贼元跪下求饶才是!”徐元语态冰冷,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跪下!”两个字自徐元口中落下。铿锵有力,极具威压。就在这一瞬。天空传来一道鹰唳。刺耳的凶禽嘶鸣,宛如无常索命的鬼咒,让众人心底发凉。下一息。接踵而至的便是重物破空的闷响。“呼呼!”不等张峦一众反应过来。一柄流星锤从远处飞甩而来。砰的一声,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张峦的膝盖之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张峦的膝盖以下砸的粉碎。剧痛尚未传至大脑,张峦身体失衡,猛的朝着前方跪了下去。仅是瞬息间,剧痛抵达全身。张峦痛苦大吼:“啊……我,我的腿!”刺耳的惨叫声,传遍整个魔鬼涧顶峰。一众齐兵慌张环顾,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