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传出去,想娶的女子信以为真,那我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到时候,大哥对我负责母亲?”

      南子逾的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冷然的注视着南子奕。

      他的弟弟,未曾经历过丝毫的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

      眼中和心中,盛开的如同锦簇花团,虽然绚烂夺目,却也脆弱得易于凋零。

      似这般不识愁滋味的性情,若他日,奉恩公府在夺嫡中落败,阖府皆受牵连,即便有谢灼伸出援手护子奕一命,子奕也不见得能熬过磨难。

      难不成还指望谢灼护子奕一辈子吗?

      谢灼又不是子奕的爹。

      就算是爹,也没有养儿子一辈子的道理。

      想到此处,南子逾怒其不争,心口越发憋闷的慌。

      “嘭”的一声。

      茶盏散落在南子奕的双脚边,茶水四溅。

      “南子奕!”南子逾沉声“最好在我发怒前,你收敛起这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姿态!”

      南子奕心下一惊,双膝一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哥,子奕知错。”

      “但,大哥,我真的把您的歉意转告顾大姑娘了。”

      “我发誓!”南子奕竖起手指,作发誓状。

      南子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还不将今日发生之事,尽数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包括那把菜刀的来历!”

      南子奕是打心眼里怵发怒的南子逾。

      自小被支配的恐惧蒙上心头,老老实实坦白的干干净净。

      南子逾闻言,有须臾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