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婧哈哈笑了起来,抬手拍一下他的帽檐,‘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脑袋。”

    春若在一旁看着也笑得合不拢嘴,对上夏福子投来的眼神顽皮的扮鬼脸。

    “她真这么说?”韩琛手握朱笔,在宣旨上描摹什么,李福才也不敢凑眼去望,好像是一个美人。

    “回皇上,娴小主的确就是这么说的。”李福才也是汗颜,这娴婉仪才从幽静中解放出来,就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怕皇

    上又生了气去,再让她进一回冷屋子。

    “她如今倒是蛮横的很了。”韩琛笑了笑,不见一点生气的迹象,反而有些高兴。

    手下的笔在眼睛处轻轻点了一下,让画中的人物更鲜活一些,招来元福等话干了再收卷起来。阔步走出,招呼着李福才出了宣政殿。

    李福才跟在后头问:“皇上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见她。”

    这个‘她’是谁自然不用多说,李福才犹疑道:“可是娴小主不是——”

    不见您吗?

    韩琛停下脚步,看着李福才:“你现在这差事是当得越发好了,朕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

    “奴才多zj嘴!”李福才目光躲闪,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很轻很轻的那种。

    到了凌云阁,果zj不其然,春若跟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早早在门口候着。

    见皇帝来了,春若不免赞叹主子说的不错,皇上听了那些话肯定会来。

    打着手绢福身,春若道:“奴婢参见皇上。”

    韩琛问:“你家主子呢?”

    “回皇上,主子歇下了,怕奴婢们招待不周,天热易中暑,请您去其他主子宫里歇息。”春若含笑说道,“主子还说了,在主子身体未好之前,她是绝不会见皇上的,皇上就不必日日都来,免得累坏了身子。”

    韩琛苦恼的揉揉眉心,宋梓婧越是这番作为,他就越是想来怎么办?

    “行,就依她,朕此后不来了。”说着,还高声喊道,生怕屋子里坐着的人听不到一般。

    他也的确说道做到,带着李福才就往别处去了,那背影一点都不留恋。

    等人走远,春若才捂着嘴笑出声来,许久停不下来。毕竟皇帝吃瘪的样子可是很难得,她也就此得幸见一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