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皇上,刚想进屋,瞥见远处一抹倩影摇摇走来。

    “主儿,和芳仪来了。”

    闻言,宋梓婧赶忙将手里的药碗递给春若,说道:“快请。”

    姜意进来时,宋梓婧已经从床榻上起身,未施粉黛,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摇摇望去真是美人一个。姜意自认容貌不俗,见了她都有点自惭形秽。

    宋梓婧道:“姐姐快坐。”

    “养了好些时日,你这气色总算好一些了。”姜意抹了抹茶碗的温度,觉得还有些烫,笑着对宋梓婧说,“那日火场你出来时,整个人啊,都是青白的,我看了都吓一跳。”

    “出来有太医天天请安,肖太医也换着药方的给我调药,一日三道药,要是这般还不好,得被那些药苦死。”宋梓婧软软靠在椅背上,春若走来给她双脚盖上一层薄毯,“这么久了,妹妹一直病着,都没来得及亲自上门道一声谢,要不是姐姐,妹妹恐怕都不能顺利出来。”

    宋梓婧醒来后,春若便说了和芳仪找来证人替她证明冤屈的事,虽然她也被关了那么久,但无论如何都是平平安安出来了,心里对姜意是极尽感激。只是她和姜意原本并无太多交集,她这次却自己,有些难以理zj解。

    “我也只是恰巧,与伶顺仪谈话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已。”姜意也未过分抬高自己的功劳,而是说:“妹妹还需感谢你身边的寒娟,若不是她来求我,我也不会有心思去查。”

    “寒娟?”宋梓婧一脸迷茫的看向她。

    见她不知情的样子,姜意感叹道:“你有几个好忠仆。”

    那日夕芋来送东西,宋梓婧让她们都回去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结合主子总在废殿晃悠,恐怕也是被人看见了,要做文章。

    可是还没等提醒主子,宫宴那天,主子申时便不见了人影,宫宴那边又来人说开始时间提前。她心急如焚的在泽芳居等着,等来的却是皇上皇后往

    废殿去的消息。

    来不及任何,突然想起宫里还有一位告病不准备去宫宴的姜美人,也顾不得礼仪不礼仪,推开门匆匆跪在姜美人面前,求她若是主子出事了,必然有阴谋,让她帮忙查清。

    姜意原本是不想惹祸上身,但看她那心急火燎的样子,突然就开口应下了。

    而后也正如寒娟所说,宋梓婧惹怒皇帝被幽禁。刚开始她没有丝毫头绪,若不是那天伶顺仪说漏了嘴,她还真没有办法。

    宋梓婧陷入沉默,是她低估了寒娟的用心。

    “哦,对了。”姜意又说,“前些日子我恰好碰见给你送饭的,饭全馊了,我便出了一些碎银子让他们换了一些好的吃食。这些银子加起来也不贵,也就四两,你有时间记得还我。”

    “……”

    春若绣着东西的手一顿,针插进肉里去了,疼得‘嘶’了一声。同她坐一起的花容捂住脸,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她家主子哪哪都大方,唯有钱财上小气,从小就是这样。以前借出去的钱还要算利,导致在外名zj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