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焳推门而入,意外闻见淡雅的花香。

    他身上玄黑的常服,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如他为人一般严谨。

    他眉间轻轻一敛:“是你找我?”

    江焳说完,打量她一番。

    似乎来得很是匆忙,她发丝稍显凌乱,蓬松的乌发将她衬得肤色如雪。

    昳丽的面庞不复往日那般明媚,笼罩着淡淡的忧虑。

    双眸在他的注视下,逐渐蓄满水汽。

    虞笙没吭声,嘴瘪了起来。

    她努力眨了下眼,重新看清对面俊美矜贵的男人。

    依旧是八风不动的平静模样。

    她这么长时间,努力让自己硬气起来,想夺得婚后的话语权,他才略施手段,她便灰溜溜上赶着来求他了。

    “江焳……”

    “你有什么要求直说不行吗,偏用这种手段。”

    软绵绵还略带几丝娇嗔的嗓音,在江焳听来十分怪异。

    他默不作声坐进一旁的藤椅中,视线微抬,落在她朦胧的泪眼上。

    哭什么。

    他又没像钟尚书似的欺负她。

    江焳道:“直说什么。”

    没想到都这个节骨眼了,他还能装模作样。

    没关系。

    虞笙早就习惯了,短暂的惊异后,她抹了把眼角:“你不说的话,我要直说了。”

    她吸了口气:“江焳,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救我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