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虞承怀受刑的事,她眼泪掉得更凶了。

    “按照钟尚书的说法,先是轻刑,要是……要是我还不找他的话,估计就是重刑了。我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但要是受不住严刑拷打,稀里糊涂把那事给认了怎么办啊。”

    “他就死了。”

    江焳根本没有救人的打算。

    在他的认知中,每个人升官贬职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没谁有这个面子,能让他出面化解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

    起初他觉得不解,然听着听着,看她越发抽噎着说出一个死字,面上浮现出几分匪夷所思。

    他默了默:“你爹不会死。”

    虞笙哭腔一收,继而反驳:“钟尚书就是那么说的。”

    “他骗你的。”

    虞笙轻轻哦了一声,情绪平复下来些许,随即又觉得不对劲起来。

    “就算不会死刑,流放,贬官,抄家这些也不行啊。”

    虽然这表面上是她的事,但她是他未来夫人。

    本来虞家江家势力就悬殊,要是虞承怀出了什么岔子,外人更会对他们的婚事指指点点了。

    而且她还是不知道江焳打算怎么做。

    他对他的具体做法只字不提,难不成像她最初想的那样,目的是她服软主动做些什么?

    这样想着,虞笙忐忑地朝他走近。

    “江焳……”

    两个字缠绕在她舌尖,滚了几圈才吐出来似的。

    尾音带着几分莫名的缠绵,不断回荡在耳边。

    江焳耳膜震颤,靠在椅背上,镇静等着她的后文。

    便见少女缓缓在他身前蹲下。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就大发慈悲,救救我父亲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