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春雨下了十天。

    自二月过后一直到三月底,老天爷一场雨没下。

    大地好不容易润了一下嗓子,这水又被老天爷残忍的给带走了。

    余令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望着已经屯了半个池子的水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个多月来,咸宁县多了七十八个大小不一水塘。

    这些水塘,最差的也有半塘的水。

    如今天气逐渐地转暖,万物开始复苏,胳膊粗细的生柳树桩子被百姓们砸进了塘梗上的最边缘。

    这么做能有效的防止垮塌。

    等到天气彻底的暖和起来,这些柳树的生桩就会变成一棵棵的柳树。

    两三年以后就会长成大树,它们用根系来固筑堤坝。

    “守心,这个月没下雨,今年的干旱已经是必然的了,这几日越来越多的大户来找我了,看看今年能不能用上水。”

    余令闻言就笑了。

    这些人不光去找过茹让,在找茹让之前他们就已经来找过自己。

    奈何余令太狠了,这些富贵人没法子才去找茹让。

    其实找茹让也白找。

    两人是鸹貔二人组。

    余令不好说话,余令最起码还能听你说话。

    茹让他这个年纪是真的说不了话,他喜欢用拳头说话。

    十五六岁的年纪能听那些老头讲一大堆道理?

    何况这些老头子还骂他是鸹貔。

    为了试探茹让的口气,这些人联合找了一个能说话的人,结果门都没进去,就让茹家门房给打了。

    头人被打了他们依旧不死心,他们又找了苦大师为头人。